小满的诞生在小范围内掀起轩然大波。
消息从姜闻等人口中不胫而走,迅速蔓延到整个文娱界高层。
王局长、韩三坪等人纷纷打开祝福电话。
就连习姣姣也久违地call林无攸。
“林导,你。。。
林有攸蹲着的姿势没有动,目光落在那个举着纸板的小女孩脸上。她约莫十岁出头,皮肤晒得微黑,手指紧紧攥着标语牌边缘,指节泛白。阳光从她身后斜照过来,在地面拉出一道细长的影子,像一根连接童真与现实的线。
“我想告诉班里的小宇……”女孩声音不大,却很稳,“那天他躲在厕所哭,说爸爸又打妈妈了。我没敢问,也没敢说‘我懂’。但现在我知道,不说出来的话,会烂在心里。”她顿了顿,抬头看向林有攸,“我们班要建倾听角,每天轮流录音。我不怕了,我要第一个录。”
林有攸点头,轻轻伸手扶了扶她的肩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人群里响起??声,有孩子悄悄抹眼泪,也有几个低声念着:“我也要录……我也要说。”
这时王小军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两个装满录音笔的新箱子。他没说话,只是把其中一只轻轻放在孩子们面前的台阶上,打开盖子??二十支银白色的小设备整齐排列,每支背面都贴着编号和一句手写的话:“你说,世界就多一种声音。”
一个小男孩怯生生地伸出手,又缩回去:“这……是真的给我们吗?”
“是真的。”王小军蹲下,和他平视,“十年前,没人给我这样一个盒子。所以我花了十年,才学会怎么开口。你们不用等那么久。”
队伍散去后,林有攸回到办公室,发现桌上多了个信封,牛皮纸质地,边角磨损严重,像是被反复摩挲过。署名是“HN-100001”,字迹陌生而用力。
他拆开,里面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微型SD卡。
插入读卡器时,电脑自动弹出一个音频文件,标题是三个字:《轮到我了》。
点击播放,背景音先是风声,接着是脚步踩在碎石上的咯吱声,仿佛有人正走在山路上。几秒后,一个低哑的男声响起:
“我是HN-100001。我叫陈志远,三十七岁,前刑警,现在……是个逃犯。”
林有攸猛地坐直。
“五年前,我负责调查一起未成年人集体性侵案。受害者是六个山区女童,最小的九岁。证据确凿,主犯是我们县政法委某领导的儿子。我坚持立案,结果第二天就被停职,三个月后以‘滥用职权’罪名逮捕。审讯室里,他们逼我承认伪造证据,我不肯。他们就放我女儿的录音进来??她在学校被围堵,有人拿刀片划她课本上的名字,一边划一边问‘你爸还敢告吗?’”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我认了。可结案后不到一个月,其中一个女孩跳井了。遗书里写着:‘警察叔叔对不起,我不是不想活,是我怕连累你。’”
林有攸的手指无意识掐进了掌心。
“我越狱了。五年来,我在边境流浪,靠捡废品、修摩托维生。我一直不敢发声,怕连累更多人。直到上周,我在镇上看到‘回声计划’的宣传单。那个小女孩站在海报上说‘我想被听见’,长得……太像当年跳井的那个孩子了。”
音频忽然安静了几秒,再响起时,已带哽咽:“今天我把所有卷宗扫描上传到你们的加密通道。包括原始口供、医院验伤报告、还有……那段他们用来威胁我的录音。我不求翻案,只求这些声音能活着。如果还能救下一个孩子,我就没白活这一遭。”
最后一句轻如耳语:“轮到我了,该我说了。”
林有攸立刻召集核心团队闭门会议。张慧敏调取数据确认:该用户通过匿名跳转链接入系统,身份无法追踪,但上传的资料包经技术验证,原始时间戳与五年前案件完全吻合,且包含未公开的警方内部编号。
“内容真实度超过98%。”她说,“但我们不能直接发布。一旦公开,不仅是个人风险,可能引发系统性震荡。”
徐建国沉着脸:“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地方势力打压司法独立,用舆论反噬维权者。可如果我们沉默,就是背叛‘回声’的初衷。”
李婷提出折中方案:“能不能做一期隐去地名、人名的纪实广播剧?用第三人称叙述,保留关键证据链条,让公众意识到这类案件的存在?”
林有攸摇头:“不够。人们会当成故事听,然后忘记。我们需要让他‘现身’,但不是以真面目。”
他停顿片刻,眼中闪过决意:“我们做一场‘声音重现’直播。邀请全国十万名志愿者同步收听,全程匿名,不展示任何图像,只有声音与文字交互。让陈志远的声音,成为千千万万沉默执法者的代表。”
计划迅速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