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号服原本就是给住院的病人设计的,穿脱起来都不困难,更没有复杂到令成年人理解不了的地步。
但问题在于想要帮他脱衣服是非触碰到他的身体不可。
虽然今天已经连续两次被丁予期反将一军了,但洗澡毕竟是实打实的肢体接触,她还是有些顾虑的。
“这。。。。。。”
老姚再次看向丁予期,是担心自己又好心办了坏事,偏偏后者在这个节骨眼上没给他回应,是沉浸在宋凝的关怀中无可自拔了。
幸好接下来的一切进展都比他们所预期的要顺利的多。
老姚坚称他的手行动不便,顶多只能起协助作用,丁予期便也配合着不戳穿,以一副浑身无力的病号应有的姿态卷起衣袖,解开领口,对宋凝说:“来吧。”
这瞧着简直像要去就义。
老姚到底还是有点节操的。
上衣倒是都脱了,到了裤子的时候,他一时也是愁眉紧锁,好半天下不了手。
宋凝已经背过身去了,扬声问了一句:“好了没?”
此时此刻,老姚正在和丁予期面面相觑。
两人虽然多年兄弟,也曾经一起去过军营里的澡堂子,甚至还在年少轻狂的中二时期一起相约上厕所,只为了比谁尿的更远。
但是。。。。。。
见过是一回事,亲手给他脱裤子又是另一回事。
老姚一脸菜色,两个爪子举在半空中,对上丁予期一样便秘一般的纯黑脸色,迟迟下不去手。
宋凝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这两个人中任何一个人的回复,于是又问了一句:“怎么还没好?”
丁予期:“。。。。。。皮带问题。”
“皮带怎么了?”
“款式设计的不科学,太难解了。”
宋凝疑惑:“你用的不是部队里配发的皮带么,有什么难解的?”
老姚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还是下不了手:“。。。。。。要不别洗了。”
宋凝:“不是你刚刚吵吵着要给他洗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