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议室离开,都嘴上说着是去休息。结果一个休息的没有,都忙着手头上的事情。一直到凌晨三四点,才睡了。苏妙仪把所有的线索整理了一遍,最后困到已经完全不想动了,直接靠在椅子上睡了。庄言峥路过她工位,找了件不知道谁的外套给她盖身上了。感觉到动静,苏妙仪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闭上眼睛睡了。天边微微亮,苏妙仪有点冷,脖子和腰也有些不舒服,她就醒了。办公区一片安静,一点声响都没有。苏妙仪起来动动脖子动动腰,拿着身上不知道谁的衣服往休息室走。楚星柔也在工位上睡了,休息室应该有别人,所以苏妙仪转身又往茶水间走,想喝口热水暖和一下。一进去,看见陆知深在冲咖啡。“醒了?”陆知深问。“你也醒了?”苏妙仪问。“嗯。”陆知深听着她又哑了的嗓子,“想再看看画像。”“不睡了?”苏妙仪又和他确认了一遍。陆知深点头。苏妙仪接了热水,玻璃杯抱在怀里出了茶水间就往他的画室走。等陆知深进画室的时候,苏妙仪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怀里抱着那瓶热水。陆知深把空调关上,然后坐在了画板前。昨晚从会议室出来之后,他又去见了康宏父母,再一次让他们形容了埋尸的第三个人。所以他手里现在有四幅关于埋谢丽丽第三个人的画像。他刚刚睡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些什么,所以就醒了打算把人像画出来。苏妙仪倒沙发上就睡了,没多久,她听见了铅笔唰唰唰的声音,很催眠,她就这样听着继续睡了。太阳出来,天色逐渐明亮。陆知深根据四幅画像最终还原出了原本的人像。戴着口罩,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而这双眼睛陆知深起身去拿了桌上放着的张柏的画像。他的画像上还夹着从系统里边调出来的照片。陆知深比对了一下,可以确定这是同一个人。张柏参与了埋尸。所以从康宏在大学的时候,张柏就在他身边,十几年过去了,张柏还在,还帮他埋尸。陆知深起身往外走想去找庄言峥。走到门口,刚把门打开,他听见身后“咚”地一声。一回头,看见苏妙仪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上,正一脸懵地坐了起来。陆知深看着她。苏妙仪坐在地上,抬头看着陆知深,看了几秒才完全清醒了过来:“我”她一边说着,无语地揉了下自己的头发:“做梦在打康宏,用大劲了。”陆知深:“”他又走了回来,看了看她的脸和额头,担心她磕茶几上:“没事吧?”苏妙仪起来坐在沙发上:“没事,你去干什么?”“康宏父母描述的第三人画了出来。”陆知深说。苏妙仪去看他手里的画像。陆知深拿给她看。苏妙仪看着那双眼睛:“这是张柏?”“嗯。”苏妙仪抬头看着陆知深:“那张柏的问题可就大了,他参与埋尸了。甚至可能和康宏还有一些交易。”“是。”苏妙仪起身和陆知深一起往外走:“也不知道秦市警方那边有没有消息。”两人一起去庄言峥的办公室。庄言峥靠在椅子上,腿搭在办公桌上,正在睡着,听见门响,他睁开眼睛看向门口:“怎么了?”陆知深把画像的事情和他说了。庄言峥看着他们俩,刚刚开机的大脑接收着这个消息。“秦市那边有消息吗?”苏妙仪问。“秦市那边联系我了。”庄言峥把腿放下,“张柏资料上的那个住处一个流浪汉住在里边。”“啊?”苏妙仪坐在椅子上。“根据那个流浪汉说,那个地方一直空着,他就把门撬开住了进去,已经住了三年多了。”庄言峥说。苏妙仪和陆知深对视了一眼:“还真是什么事都有,物业不管吗?”“那种老小区了,物业费都交不了多少,物业根本就不知道。”庄言峥说。“邻居呢?也不知道?”陆知深问。“邻居知道,说是以为住户生活困难,偶尔还送些饭,送些水果过去。”庄言峥说,“邻居们都没有见过张柏,从来没有见过。”“流浪汉的身份确认了吗?”苏妙仪问。“秦市人,父母离世后受了很大的打击,已经流浪了很多年了,近三年才住进了那个房子里。”庄言峥说。苏妙仪点点头:“那张柏父亲呢?”“也没有联系上。父子二人的资料上填的是一个住址。”庄言峥说。“也没有联系上?我记得张柏父亲的资料上写着他开了一个修理厂。”苏妙仪说。“是,警方也去过修理厂那边了。修理厂五年前卖给了别人,之后他父亲就没了信息。”庄言峥捏了捏鼻梁,“还打听到了,修理厂以前虽然在张柏父亲的名下,但也是一直雇人,张柏父亲很少露面。”听着他的话,苏妙仪沉默了一下,开始揉自己的头发:“怎么越往深查越是困难,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没了信息。越查涉及到的人越多。”她又问:“他家有其他亲戚吗?”“秦市警方说张柏有个姑姑在国外,也没有联系上。”庄言峥说。苏妙仪直接沉默了。“因为事情很不对劲,所以秦市警方那边正在查,这边也在查。”庄言峥说,“会从各方面入手,加大侦查力度。”苏妙仪放过了自己的头发,轻轻叹息了一声。庄言峥看了看她要炸开的头发,又看了看眼表:“吃早餐,吃完之后你们俩去京海科技大学问一下当年谢丽丽母亲举报康宏的事情,这个事情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好。”“整理整理你的形象再去。”庄言峥看着她的头发,“这样出去别说是我刑警队的人。”“刮刮你的胡子吧,还说我呢。”苏妙仪道。陆知深道:“你们俩谁也别说谁。”两人看了看他,发现没有什么可攻击的地方,默契地沉默着没有说话:()看到凶案闪回,我成了警局团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