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这边,宋志他们准备行动了。
沈新没急着回收二龙他们。
这也是宋志的要求,有全图挂不开,浪费啊。
他们匆匆做了一个行动计划,所有人一块儿行动。
一部分,负责打掉外围暗哨。
。。。
萨瓦邦的清晨带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味,天空灰蒙蒙的,云层压得很低,仿佛随时会砸下来。陆春泽站在口岸外的临时交接区,手里攥着那份终于盖完章的传真件,指尖微微发颤。他抬头看了看对面那辆挂着缅光牌照的黑色越野车,车身上斑驳的刮痕和泥点诉说着它走过的路有多崎岖。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藏青色制服、肩章略显陈旧的男人走了下来,正是范利平。
“老范。”陆春泽迎上去,伸出手。
范利平握了握他的手,力道很重,眼神却复杂。“手续拖这么久,你们那边也够难的。”他低声说,“这边等得都快睡着了。”
“不是我们卡,是他们内部流程像老牛拉破车。”陆春泽苦笑,“还好最后通了。”
两人并肩走向押送车辆,李牛和另一名队员已经把刘保泉从车上扶了下来。刘保泉依旧戴着棒球帽,手铐在袖口下若隐若现,脚步有些虚浮,但脊背挺得笔直。他扫了一眼范利平,微微点头,没说话。
“人交给你了。”陆春泽将一份移交清单递过去,“所有随身物品、监控记录、审讯笔录都在里面。特别提醒你一句??”他压低声音,“这人脑子太清楚,别以为他老实就是认罪了。他在等机会。”
范利平接过文件,眯眼看了他一眼:“你怕他反咬一口?”
“我怕他翻盘。”陆春泽盯着刘保泉的背影,“这个人,十年前就能在三省交界地带玩转黑白,现在更不会轻易低头。而且……”他顿了顿,“他背后还有人。”
范利平没接话,只是把文件夹夹在腋下,挥手示意手下将刘保泉带上车。临上车前,刘保泉忽然回头,目光越过人群,落在陆春泽脸上。那一瞬,陆春泽竟觉得对方嘴角似乎扬了一下,极轻,转瞬即逝,像是嘲讽,又像是告别。
车门关上,引擎轰鸣,车队缓缓启动,驶向边境线另一侧。
陆春泽站在原地,直到尾灯消失在弯道尽头,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蒋文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结束了?”他问。
“刚开始。”陆春泽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刘保泉只是个引子。真正要查的,是他在缅光这些年到底搭上了谁的线,谁在帮他洗钱,谁在给贩毒集团通风报信。”
蒋文沉默片刻,道:“可上面的意思,咱们只能配合,不能主导。”
“所以我才让沈新留下来。”陆春泽望向远处的山峦,“他是技术专家,又是本地户籍背景清白,最适合做暗线。只要刘保泉一落网,那些人必然慌乱,动作就会露破绽。”
正说着,手机震动起来。是沈新发来的消息:【已抵达罗培镇,住进预定客栈。七龙和七喜状态正常,笼子已加固。】
陆春泽回了个“好”字,收起手机。“走吧,我们也该动身了。宋志冈呢?”
“已经在前面等了。”蒋文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一辆皮卡,“他说山路不好走,得换当地车。”
一行人登上改装过的越野皮卡,沿着边境公路向西南方向行进。越往里走,植被越茂密,道路也越来越窄,两侧是陡峭的山壁,偶尔能看到背着竹篓的村民在小路上穿行。太阳渐渐升高,空气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中午十二点多,他们抵达罗培镇。小镇比想象中还要破败,几条土路交错,房屋大多是木结构加铁皮屋顶,电线杂乱地挂在杆子上,风吹过时发出吱呀声。镇中心有个小广场,立着一座褪色的水泥雕像,看不清是什么人物。
沈新已在客栈门口等候。这家名为“南江旅舍”的小店由一对老夫妻经营,后院有间独立柴房被改造成临时观察室,七龙和七喜就安置在那里。
“情况怎么样?”陆春泽一进门就问。
沈新抹了把汗:“鸟没事,但昨晚半夜有人来探过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