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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超史诗青的震撼别离之狱病之域鬼神也遭不住啊（第2页）

夜幕降临。

浅草寺笼罩在薄雾之中，朱红色的雷门静静矗立，灯笼微光摇曳。游客早已散去，唯有几个夜班摄影师还在捕捉空寂的古刹之美。

上杉澈独自一人站在门前，加贺清光横于臂弯，护身符贴着心口，温热不散。

子时整，钟声未响，却有一阵风掠过庭院。

风中站着一个人。

不是山本莲。

是个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穿着旧式学生制服，面容苍白如纸，双眼却是纯粹的黑色，不见瞳孔。他手中握着一块破碎的青铜片，上面刻着半个名字。

“你是谁？”上杉澈问。

“我是第一个。”少年开口，声音像是多人重叠而成，“第一个向‘共愿碑’许愿的孩子。”

上杉澈瞳孔微缩。

十年前，灾厄之夜前夕，东京爆发大规模儿童失踪案。最后一名被寻回的孩子便是这般年纪，据说他在废弃神社跪了整整三天，只为祈求父母不要再争吵。那时“共愿碑”尚未成型，但他的一念之力，竟引动了地脉共鸣，成为整个体系最初的种子。

“你不是活人。”上杉澈缓缓抽出半寸刀锋，“你早就死了。”

“是。”少年微笑，“我在愿望实现前就死了。但我留在了‘愿’的缝隙里，成了它的记忆载体。而现在，它需要你做出选择。”

“什么选择？”

“维持现状，还是重塑源头。”

风骤然停息。

四周景物开始扭曲，寺庙、街道、天空全都融化成流动的光影。上杉澈意识到??这不是现实，而是“共愿”的意识领域。

在他面前，浮现出两幅景象。

其一：无数普通人手持蜡烛，在城市各处默默传递温暖。孩子为流浪猫盖上毯子，老人帮迷路孩童打电话，上班族在雨中分享伞柄……善意如星火蔓延，虽缓慢却坚定。这是他如今所守护的世界。

其二：一座巨大的透明碑耸立天地之间，所有人的愿望都被录入其中，自动分配资源、修正命运。战争消失，贫困终结，疾病可控??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笑容。他们顺从地生活，不再挣扎，也不再渴望。

“绝对秩序。”少年说，“山本莲的梦想，其实源于我最初的愿望??让所有人不再痛苦。只要你愿意，可以重启‘心渊’核心，让我成为新律的执掌者。无需牺牲，无需流血，一切和平降临。”

上杉澈沉默良久。

“你说谎。”他终于开口，“你确实曾是纯真的愿望化身，但现在，你已被‘映愿之境’污染。你以为你在提议，实则是在诱惑。你想要的不是和平，而是终结选择的权利。”

少年脸上的笑意僵住。

“人类之所以值得守护，”上杉澈一步步向前，“不是因为他们完美，而是因为他们即使受伤，依然愿意相信美好。哪怕一次次失望，仍会为陌生人递出一杯热茶。这才是‘共愿’的意义。”

他拔刀。

金色弧光划破虚妄。

少年发出一声悠长叹息，身影如沙粒般崩解。

“那么……请继续前行吧，守门人。”

现实回归。

上杉澈单膝跪地，冷汗浸透衣背。加贺清光嗡鸣不止，刀身浮现细密裂纹??那是认知之刃承受过度负荷的征兆。

“你没事吧！”青和大加从暗处冲出。原来他们并未完全离开，而是远远跟随，以防万一。

“没事。”他喘息着，“只是……差点被‘愿’本身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