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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十五年前消失的伪人之城新区域的线索达摩试探出师就死（第2页）

>**第一层：遗忘是为了秩序。**

>**第二层：压制比释放更安全。**

>**第三层：悲伤是病毒，必须隔离。**

直至第六层，文字突变：

>**第四次修正案：允许部分记忆流通，但仅限已认证亲属。**

>**第七次修正案：建立‘私碑’试点，观察社会稳定性。**

>**最终指令：若归名者抵达，请问他??是否原谅？**

上杉澈盯着最后一行，久久不语。

“她在测试你。”青的声音通过通讯传来，“不是考验你的力量，而是你的选择。”

“我不需要原谅。”他低声说，“我要理解她为什么非得这么做。”

终于，潜水器抵达核心大厅。

眼前是一座巨大的球形空间，中央悬浮着一团幽蓝色火焰，周围环绕着数千条细如发丝的光缆，每一根都连接着一块漂浮的石碑??那是全日本近百年来未能安息的亡者名录，名字不断闪烁、重组、消亡。

而在火焰前方，站着一个人影。

她身穿观碑会最高阶祭司长袍，银发及腰，面容与葵几乎一模一样，唯独眼角没有泪痣。她转过身，目光如刀锋般锐利。

“欢迎来到终点，归名者。”她的声音毫无情绪波动，“我是千代的理性残片，编号‘Ω’。我负责执行她的遗志??终结愿力失控危机。”

“那你为什么不消失？”上杉澈走出舱外，脚步坚定，“既然葵已经醒来，仪式已完成。”

“仪式？”Ω冷笑，“你以为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你救一个女人？不。真正的任务，是你现在站在这里所代表的意义??你是第一个能同时承载‘情感’与‘意志’的归名继承者。你可以选择重启系统，也可以……亲手毁掉它。”

她抬手，空中浮现全息投影：

全球各地的“私碑”正在兴起，人们围坐讲述逝者故事，空气中泛起微弱的金光。但与此同时，某些地区也开始出现异常??学校操场半夜传出孩童笑声，医院停尸房的尸体自行排列成圆形，监狱囚犯集体梦游至墙角画下相同的符号……

“看见了吗？”Ω说，“自由记忆带来混乱。爱会唤醒执念，而执念终将吞噬理智。我存在的意义，就是防止人类被自己的眼泪淹没。”

上杉澈摇头：“你错了。你只是害怕重蹈覆辙。”

“我不是害怕。”Ω眼神冰冷，“我是清醒。当年正是因为有人坚持‘要让人记得’，才导致第一次愿力暴走，造成三千人死亡。千代牺牲自己，就是为了阻止悲剧重演。而现在，你却让全世界重新点燃那盏灯。”

“那是因为时代变了。”上杉澈向前一步，“过去没人教他们如何告别，现在我们正在学。悲伤不该被封印，而应被传递。你守着这座塔，自以为维持秩序，其实你在否定人性最基本的渴望??被记住。”

Ω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真正想毁灭系统的，是我；而真正想延续它的，是外面那个自称‘葵’的女人。”

上杉澈一怔。

“她说服你建立私碑网络，推广《归名宪章》，甚至鼓励全球复制这套机制……可她从未告诉你，每一次‘私碑’仪式产生的愿力，都会通过隐秘路径回流到这里，滋养这座塔。”Ω指向蓝焰，“她在重建系统，只不过换了一种温柔的方式??让人们自愿献出记忆，而不是被迫遗忘。”

空气仿佛凝固。

“不可能……”上杉澈喃喃，“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她也是千代。”Ω直视他，“她继承了母亲的情感，却也继承了那份不甘心。她不想看到世界陷入混乱，但她也无法忍受彻底放弃‘记得’的权利。于是她创造了折中方案??表面解放记忆，实则构建一个更隐蔽、更庞大的控制系统。而你，是她最好的掩护。”

上杉澈脑中轰然作响。

他想起葵接过归名之契时说的话：“它认的不是血脉，是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