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渐浓挪开视线,一副可怜模样:“岳掌门若是想要剑谱,大可以直接开口,何必做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
“哎——”
红裙美人轻叹,眉宇间流出些许无奈:“倘若如此,岳掌门也不必变成这种……不男不女。”
花渐浓说这句话时语气柔和,还带着些许怜惜,但说出的话可谓是恶语伤人心!
尽管如此,貌美的青年没有丝毫的心虚。他当然知道恶语伤人心,不然他说着干嘛?
“你……”岳不群抬手直指站在高处的花渐浓,眼中的愤恨都快从眼中流露而出,“你故意的。”
“故意?”
花渐浓抬手捂着嘴,一副吃惊的模样:“我怎么会是故意的?”
说罢,青年低头拭泪,一副被冤枉后的委屈可怜:“我又不知道有人会偷剑谱?更何况,这剑谱被我藏在妆匣,昨晚睡前还在。”
“岳不群,你昨晚潜入阿浓姑娘房间盗的剑谱,怎么今天又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宋青书起身指责岳不群,眼中的不悦很明显:“没想到‘君子剑’居然是这种人!”
武当比起华山派,历史更加悠久,宋青书又是第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平日里端方重义,看到岳不群这幅模样,心中更为不齿。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你还要如何狡辩?”
话音刚落,宋青书愤然甩袖离场,似乎是觉得与此人同称正道是一种羞辱。
武当派率先离场,见状,其余门派也纷纷起身,对于岳不群此番行为表明自己的态度。
华山派一阵纷乱,不知该去送客还是留在原地。
“砰!”
一声闷响,原本站在台上的岳不群骤然倒地,血迹将他身上的衣衫染红大片。
“爹!”
尽管岳不群在岳灵珊眼中的形象破裂,但终归血浓于水,见他倒下,岳灵珊从台上飞奔而下。
“来人,把掌门带下去疗伤。”
一阵混乱中,从始至终没怎么看口的宁中则总算开口。她脸色苍白,一副受到打击的样子。
花渐浓摸准了岳不群不敢将《辟邪剑谱》的事情说出来,毕竟世人皆知《辟邪剑谱》远在福州福威镖局。
既然岳不群不说,那么也没几个人知道花渐浓特意在那本剑谱上写下《辟邪剑谱》误导岳不群。
刚才还热闹不已的场面,顿时人走茶凉。
定逸师太也跟着起身:“既然发生了这种事情,看来五岳合并的事情还需告一段落。”
说罢,她转身带着众弟子离开。
而左冷禅咬紧牙关,万万没想到终了居然会是这幅样子。他的计划失败,又出了那么大的丑。
“哼!”
五岳除了华山外皆愤然离开,偌大一个华山派,还是宁中则撑起场面一一吩咐下去。
谁去送客,谁将周围打扫……
花渐浓略微收敛脸上的幸灾乐祸,他看向宁中则,对其不免心生敬意。
“抱歉,此事定当给姑娘一个交代。”
宁中则悲痛之余还能保持冷静,实属不易。
对此,花渐浓并没有回答什么,只是微微一笑。随后,他转过头,一道白衣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你好大的胆子。”
原本还疑似冷战的两人终于开口。交流,方才宫九给了花渐浓一个面子,亲自上台拆穿岳不群。
因此,原本还对其不满的花渐浓顿时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多谢九公子为我主持公道。”
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讲。
可宫九还是挡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