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京市某间老宅中,一本尘封已久的族谱忽然自燃,灰烬落地,竟拼成两个字:
**有后。**
更令人震惊的是,远在太平洋底的科考船捕捉到一段全新声波??不再是残缺片段,而是一整首回应之歌,旋律与苏晚所唱完全契合,只是来源……来自地心深处。
“他们回来了。”一位科学家喃喃道,“八千年前的文明,真的存在过。”
当苏晚唱到最后一句时,身体已近乎透明,生命能量几近耗尽。她倒在树下,嘴角带笑,眼前浮现万千光影:无数面孔从地底升起,向她微笑、鞠躬、挥手告别。其中一张脸,赫然是闻心。
“谢谢你,”闻心说,“这一次,我们终于被听见了。”
大地震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春分午夜过去,桥梁关闭。
苏晚被发现时,已被村民们找到并送往医院。医生束手无策,她脉搏微弱,器官衰竭,却始终面带笑意。掌心伤口愈合后,留下一道新纹路,与原有红纹交织成一朵花的形状。
一个月后,奇迹发生。
她在病床上醒来,第一句话是:“我想吃红烧肉。”
护士笑了:“这有什么难的?”
她摇头:“不是普通的红烧肉。是七零年代的做法,酱油要炒香,糖要冰糖,五花肉得用柴火慢炖三个钟头,还得放一颗八角。”
护士惊讶:“你怎么知道这些?”
她自己也愣住了。下一秒,脑海中涌入大量陌生记忆??炊烟袅袅的小院、穿的确良衬衫的女人、收音机里播着样板戏、一个男人抱着婴儿轻哼民谣……
她不是苏晚。
或者说,她既是苏晚,也是另一个人。
她是重生者。
前世,她是七零年代农村女孩周招娣,十八岁嫁给了城里来的知青萧承砚。他冷峻寡言,出身显赫却遭家族打压,因“无嗣”被视为耻辱。她不懂什么门第,只知道他半夜咳嗽时会默默起身给他倒水,他会红着眼说“对不起,又吵醒你了”。
她怀孕七次,流产六次,第七次终于生下儿子。生产当天大出血,死前最后一句话是:“给孩子取名叫念恩吧,让他记得,有人曾拼命想留住他。”
然后灵魂穿越时空,附身于二十一世纪的苏晚体内,成为第七位守桥人。
而现在,记忆全回来了。
她抓起电话,拨通那则寻人启事上的号码。
“我要找萧承砚。”她说,“我知道他在哪儿。”
对方沉默几秒:“不可能。他早在二十年前就……等等,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因为他没死。”她平静地说,“南极那次任务,他坠入地缝,被心桥残片所救,意识接入地核网络,成了活体中继站。这些年,他一直在等一个人??一个愿意为他开口的人。”
“谁?”
“我。”
电话那头久久无言。
三天后,一支特别行动队启程前往南极。苏晚随行。
当他们抵达X-3遗址时,冰层之下,竟传出规律的心跳声。
破冰而入,水晶柱中央悬浮着一具保存完好的人体??正是萧承砚。他的胸口嵌着一块发光晶体,每一次搏动,都释放出微弱但稳定的共感波动。
苏晚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掌心。
红纹与晶体共鸣,骤然爆发出璀璨光芒。
他睁开了眼睛。
第一句话,是对她说的:“你来了。”
她点头,泪如雨下:“嗯,我来了。咱们的儿子……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