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男人就跟毒蛇一样,看着好,等发现危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江舒棠不同情白娇娇,江倩倩是主犯,那她就是同谋,两人没一个好东西。
“等着被吃绝户吧。”
秦小柔挑了挑眉,“我也有这种感觉,其实我觉得这个高成林现在还喜欢你,总在你面前找存在感,现在做的这些估计也是气你吧。”
江舒棠倒不这么觉得,这能算得上喜欢吗?都畸形了。
“行了,不说他们了,晦气。你家广白怎么样了?在医院治疗有效果吗?有没有恢复记。。。。。。
春分的风拂过京市老城,带着槐花初绽的清甜。萧家老宅的院门自清晨起便被人悄悄推开一条缝,有人放下一束野菊,有人留下半篮鸡蛋,还有人用红纸写了“平安”二字贴在门框上。这些无声的敬意,像细雨渗入干涸的土地,悄然滋养着这座曾被遗忘的四合院。
苏晚站在厨房灶前,手腕轻抖,将冰糖撒入砂锅。红烧肉在酱色汤汁中咕嘟作响,油星跳跃,香气如丝线般缠绕整条胡同。她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胎动很轻,却规律得如同节拍器。昨夜梦里的小男孩再没出现,但她说不清为什么,总觉得他正安静地听着这个世界的声音??包括她此刻哼唱的那首不成调的民谣。
“你炖得越来越像了。”萧承砚倚在门边,手里仍攥着那本泛黄的日记。他的脸色比三个月前好了许多,唇上有了一丝血色,眼底的金光也不再刺目,而是沉淀成一种温润的琥珀色。“我爸最爱吃这道菜。他说妈总嫌他嘴刁,可每次做完,她都会多盛一碗给他。”
苏晚回头看他,笑眼弯弯:“那你爸有没有告诉你,她是故意多给他那一碗的?我在族谱残页里看到过一张手绘菜单,旁边批注:‘夫嗜甜,少盐三钱’。”
萧承砚怔住,随即低笑出声,笑声牵动胸口晶体微颤,发出极细微的嗡鸣。那声音与锅中的炖肉节奏奇异地重合,仿佛时间本身也在应和。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急促却不失礼节。来人穿着白大褂,肩头落着几片槐花瓣,是共感研究中心的陈教授。他手里抱着一台便携式声波监测仪,额角沁汗。
“苏小姐,萧先生……我们监测到异常信号。”他喘着气说,“不是来自地核,也不是大气层??是胎儿脑波。它刚刚主动发射了一段编码信息,频率覆盖全球静音室网络。我们破译了开头两句:‘别怕,我在听’‘妈妈,你心跳很好听’。”
苏晚的手顿在锅铲上。
萧承砚已快步上前:“什么时候开始的?”
“十分钟前。而且……不止一个孩子回应了。”陈教授声音发颤,“全国已有十七例‘感应妊娠’孕妇突然清醒,她们从未相识,却在同一时刻说出同一句话:‘我的宝宝在唱歌。’更奇怪的是,所有胎儿的心跳频率都同步到了您二人的共振基频??9。63赫兹,正是《回响之息》的核心频率。”
空气凝滞了一瞬。
苏晚缓缓关火,掀开锅盖,热气蒸腾而上,模糊了她的面容。她轻声道:“他在找同伴。”
“什么?”陈教授没听清。
“他在找其他觉醒的孩子。”她转身望着萧承砚,“你说过,萧家守桥人的使命不是控制回响,而是引导共鸣。现在,新的桥梁不再由一个人支撑,而是一群孩子共同搭建。他们生来就能听见彼此,也能听见世界的情绪。”
萧承砚走上前,手掌覆上她小腹。胎动忽然变得清晰起来,像是回应,又像是一种确认。
“他还不到五个月。”陈教授喃喃,“医学上,胎儿神经发育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除非??”
“除非人类原本就该如此。”苏晚打断他,“只是过去八千年,我们切断了共感能力的遗传链。恐惧让我们以为那是病,是怪胎,是‘绝嗣’的诅咒。可其实,那是我们丢掉的语言。”
陈教授沉默良久,终是点头:“中心决定启动‘春分计划’。我们将建立七个庇护所,分布在北纬三十度沿线的说话树附近,为这些特殊孕妇提供保护。但我们缺一样东西??稳定的情感锚点。只有你们的频率,能让这些孩子安心成长。”
“我们去。”萧承砚毫不犹豫。
“不行。”苏晚握住他的手,“你现在还不能长时间离开晶体维生系统。而且……”她低头看着腹部,“他需要稳定的环境。我不能冒险带他奔波。”
“那我去。”萧承砚目光坚定,“我可以携带移动耦合装置。只要能接入共感网,我就不会失控。”
“你忘了南极的事了吗?”苏晚声音陡然提高,“你差点散成光粒!你以为我只是为了自己才留下?我是怕你再一次消失在我眼前!”
话音落下,屋里陷入寂静。锅里的肉凉了,香气渐渐沉入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