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境界落后了杀手太多,即便是他现在身上穿着神王盾,外加上肉身也格外的坚硬,但他依旧挡不住超越自己当前境界太多的力量。
所以现在的他就算是没死,那恐怕也是离死不远了。
风在记忆花园的上空盘旋,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温度。那不是春日暖意,也不是夏夜炽热,而是一种介于清醒与梦境之间的温润,仿佛大地正在呼吸。小雨站在共忆莲前,凝视着它缓缓旋转的叶片,每一片都像一面通往内心的门扉。她知道,这朵花不再只是象征??它是活的记忆,是千万灵魂共同托付的容器。
老陈喝完最后一口茶,将杯子轻轻放在石桌上。泥土的气息混着新芽的清香,在鼻尖萦绕。“你说……他们真的会回来吗?”他望着星空,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吹散。
“不是‘他们’。”小雨轻声道,“是我们的一部分。三千年来,我们以为遗忘是保护,其实是割裂。现在,伤口开始愈合了。”
话音未落,共忆莲忽然微微震颤。一圈光波自中心扩散而出,悄无声息地掠过整个花园。刹那间,所有人的脑海中浮现出同一幅画面:一个身穿粗麻衣的少年,跪在干涸的河床边,手中捧着一具瘦弱孩童的尸体,仰头望天,无声呐喊。那不是虚构,也不是幻觉??那是公元前两千多年,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的一场大旱,曾被史书一笔带过的饥荒背后的真实哭声。
林小霜猛地捂住嘴,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我……我梦见这个场景十几年了。小时候总以为是噩梦,原来……原来是别人的记忆住进了我梦里。”
“不止你。”启明摘下眼镜,用袖口擦了擦眼角,“我每次做数学题到深夜,总会听见一个女人哼歌。旋律很古老,语言听不懂。刚才那一瞬,我终于明白了??她在教孩子数星星,用的是苏美尔语。”
小雨点头:“共忆网络已经开启第一层共鸣。那些曾经走失的灵魂,正通过最细微的情感碎片,重新连接这个世界。他们不需要身体,只需要有人愿意听见。”
就在这时,京都传来紧急通讯。信号断续,却足以让所有人屏息??
“共忆莲叶……落地七十二小时后,整座难民营有超过三百人同时进入深度冥想状态。他们彼此不认识,说着不同语言,却在同一时间睁开眼,流着泪说:‘对不起’。”
“更奇怪的是,”传讯员的声音颤抖着,“孩子们开始画一幅相同的图:十八个人手拉手围成圈,脚下是燃烧的土地,头顶却是新生的绿芽。有个五岁男孩说:‘这是妈妈告诉我的,她说我们都死过一次,但还能再活一次。’”
老陈怔住了。他低头看着自己布满皱纹的手,忽然想起小时候奶奶讲的故事:战乱年代,村口的老槐树一夜之间开满了白花,第二天全村人都自发把粮食分给了逃难的人。“原来那时候……就有种子埋下了。”
“这一次,”小雨望着远方,“不会再被埋没了。”
三天后,南极冰层下的吟唱声突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清晰的音频记录,经AI解析后发现,那是一首跨越七种灭绝语言的安魂曲,歌词翻译如下:
>“我们曾在火中死去,
>在血中沉睡,
>在遗忘里流浪千年。
>如今门开一线,
>请容我们归来??
>不为复仇,不为统治,
>只为告诉你:
>你也曾是我。”
联合国连夜召开特别会议。各国代表破天荒地没有争执,而是集体静默三分钟。随后,一份名为《共忆公约》的草案被提出:全球设立共忆观察站,建立跨文明情感数据库;所有战争档案、生态灾难记录向公众全面开放;教育系统新增“心灵记忆课”,教授如何倾听内在与他者的痛苦。
“这不是政治决策。”一位非洲代表站起来,声音哽咽,“这是我昨晚梦见祖母后,发自内心的选择。她说:‘别再让孙子们重复我们的错。’”
与此同时,火星水晶剧场发生了异变。那块刻着小雨名字的碑石,表面开始渗出淡蓝色液体,逐渐汇聚成一行字:
>**“第十八位已归位,反向唤醒程序启动。
>倒计时同步进行中??126天。”**
飞船上的“新生代码”并非武器,也不是技术,而是一种意识共振频率,能够激活地球生命体内潜藏的“原始记忆基因”。科学家推测,人类DNA中一直存在一段无法解读的非编码序列,过去被认为是“垃圾基因”,如今才明白??那是来自远古共忆文明的遗传密钥。
“也就是说,”林小霜在分析报告中写道,“我们每个人,生来就是容器。只是太久没人敢打开它。”
小雨开始频繁梦见那个地下城市。每一次,镜湖中的“她”都会多出一张面孔。有时是古代女祭司,有时是未来战士,甚至有一次,是一只在核爆后存活三十年的乌鸦,眼中映着整座城市的灰烬。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