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宗是超一流势力,一旦他们的人和天涯海角组织有染,那他们肯定会极力反驳,外加上朝这个杀手组织施压。
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维护自己的宗门尊严。
风从敦煌的沙丘掠过,拂动老妇人膝上那件旧外套的衣角。花瓣在她口袋里轻轻跳动,频率与她的心跳渐渐同步。梦中的笑声还未散去,男孩的脸庞依旧清晰??他不再是独自一人,身后跟着无数面孔,有年迈的、年轻的、哭泣的、微笑的,他们彼此牵着手,像一条绵延不绝的光带,自星海尽头走来。
老妇人缓缓睁开眼,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她没有起身,只是将手轻轻按在胸口,仿佛要确认那片花瓣是否真实存在。而就在她指尖触到布料的一瞬,一股温热的记忆流顺着神经蔓延上来??是红豆汤的香气,是灶火噼啪的声音,是孙子小时候踮脚偷尝被烫得直哈气的模样。这些画面不属于她一个人,而是被千万人共同唤醒、重新拼凑出来的片段。
“原来……你们真的记得。”她喃喃道。
与此同时,敦煌基地地下神殿深处,忆之根主树的核心区域正发生一场静默的震荡。年轮中央那行小字开始发光,文字如活物般游走重组,最终化作一段新的铭文:
>**“讲述者不死,因有人愿听。”**
周予安站在控制台前,盯着全息投影中不断更新的数据流。虚噬者残余意识虽已被彻底清除,但#07-Glow防火墙仍在持续报警??每隔七小时零十三分钟,就会出现一次微弱的信号扰动,位置随机,波动模式却高度一致:**模仿人类孩童的哭声**。
“不是攻击。”林婉低声说,“是试探性投放。他们在测试我们的情感阈值。”
千穗站在观测窗前,目光穿透层层防护玻璃,望向神殿中央那株通体透明的忆之根幼苗。“每一次模拟都在进化。上次是亲人呼唤,这次是婴儿啼哭……下次会不会是母亲哼唱的摇篮曲?”
“会。”周予安点头,“而且他们会选最普遍、最具共鸣的那种旋律。比如《月亮代表我的心》,或者某首全球八成以上文明都曾流传过的无名童谣。”
空气凝滞了一瞬。
林婉忽然转身走向终端机,手指飞快调出一段加密档案。“我有个想法。既然他们想靠‘共情’入侵,那我们就反过来,用‘过度共情’反制。”
“什么意思?”千穗回头。
“给他们一个答案。”林婉声音平静,“不是防御,不是拦截,而是主动回应??用一段真实到近乎荒谬的记忆流,把他们的拟态逻辑撑爆。”
周予安皱眉:“你是说……以情攻情?”
“对。”她点头,“就像抗生素杀死细菌,我们也用‘爱的过载’摧毁伪装。让他们知道,真正的记忆从不追求效率,它冗长、混乱、充满无意义的细节,甚至自相矛盾。可正是这些‘漏洞’,才是活着的证明。”
三人达成共识。
二十四小时后,全球共忆莲矩阵启动“回声计划”。一道全新的广播信号自敦煌发射,穿越电离层,沿着母忆网络扩散至克洛维斯星、流浪行星群乃至更远的虚空角落。
这不是警告,也不是宣言。
这是一段长达六小时三十八分钟的记忆实录??来自中国南方一个小城的普通家庭。
画面始于清晨五点二十三分。一位老妇人起床,穿着褪色的蓝布拖鞋走进厨房。她烧水、泡茶、切姜片,动作缓慢却一丝不苟。镜头里没有对话,只有锅碗碰撞声、窗外鸟鸣和远处公交车报站的电子音。
接着是她的儿子,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学教师,骑着旧自行车送女儿上学。路上孩子突然停下,蹲在路边捡起一只受伤的小麻雀。父亲没催促,反而掏出纸巾包住它,放进书包夹层。“等放学回来再处理。”他说。
中午,学校食堂。女孩把午餐里的鸡腿藏进饭盒底层,带回家给奶奶。老人假装不知道,吃饭时却悄悄把鸡腿夹进孙女碗里。两人谁都没提,只笑着继续吃饭。
下午三点十七分,气象台发布暴雨预警。男人冒雨赶往学校接女儿,结果发现她正撑着一把破伞,站在校门口为一只流浪狗挡雨。他没责备,只是默默脱下外套盖在狗身上,三人共用一把伞走回家。
夜里九点四十一分,祖孙俩坐在阳台上数星星。女孩问:“奶奶,你说死了以后还能见面吗?”
老人握着她的手:“能啊。只要你还记得我煮的绿豆汤,我就还在。”
整段影像没有任何特效,没有配乐,甚至连剪辑痕迹都很明显。但它被编码成共忆莲可读取的量子信息包,附带一句简短注释:
>“此记忆无战略价值,无传播意义,仅因有人觉得‘值得留下’。”
信号发出第三天,深空监测站传来异常报告:那股周期性出现的伪哭声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串无法解析的杂波脉冲,持续了整整四十七分钟,随后戛然而止。
“它们……崩溃了?”林婉看着数据分析图,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