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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烬灯与地图（第2页）

**《伪神之壳》**

**持有者：司命（非法）**

**权限等级：越界者**

**特殊条款：允许一次‘逆命改写’（已使用）→已进化为‘恒常悖论’**

“你窃取了母巢核心！”男人怒吼，拔出腰间短刃冲来，“你知道这会带来什么后果吗？！整个副本网络都会崩溃！现实世界也会被污染！”

“那就崩溃好了。”司命平静回答，抬手一握，对方身形顿时僵住，如同被无形巨手扼住喉咙，“你说我是残次品，可正是这个‘残缺’，让我能容纳矛盾、承载谎言、打破逻辑闭环。而你??完美得像个傀儡。”

他松开手，男人重重摔在地上，齿轮眼停止转动。

“我不是来修复系统的。”司命环视四周，“我是来摧毁它的。保护伞用无数人的痛苦构建这套‘进化体系’，把我们当成小白鼠，一次次投放进副本，筛选出最强个体。可你们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他举起《伪神之壳》，卡片在空中旋转，投射出一幅巨大影像：无数实验室、地下祭坛、异空间入口，全都连接着同一根主干脉络，终点赫然是天空那道漆黑缝隙。

“**谎言，才是人类最原始的超能力。**”

影像炸开，化作亿万光点洒落。每一点光触及地面，便催生出一朵白色花苞，绽放后释放出柔和白光。那些被孢子侵蚀的墙壁开始净化，菌丝退去，露出原本的混凝土结构。就连昏迷的塞莉安也微微颤动睫毛，呼吸趋于平稳。

“我们……赢了？”小法坛小心翼翼问。

“不。”司命摇头，“这只是开始。‘正品’只是看门狗，真正的幕后，还在更高处等着我们。”

他弯腰捡起那枚工会臂章，已被鲜血浸透，边缘焦黑。轻轻一捏，金属碎成粉末随风飘散。

“接下来，我要做一件从未有人做过的事。”他说，“我要杀进‘源层’??那个藏在所有副本背后的真相之地。”

陈式艰难站起，抹去嘴角血迹：“怎么进？通道已经被你刚才那一击毁了。”

“通道从来就不重要。”司命望向头顶，“重要的是‘锚点’。每一个死过的地方，都是通往源层的门。而我……已经死过太多次了。”

易馨婉忽然脸色大变：“等等！如果你去了源层，打破了最终规则，那么所有依赖副本生存的能力者都会失去力量！畸变兽王星灾的成员、其他工会、甚至连我也……”

“我知道。”司命看着她，“所以我不会强迫任何人跟我走。”

空气沉默。

良久，雷群咧嘴笑了，尽管牙齿缝里还带着血：“妈的，老子早就腻味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要是能彻底掀桌子，老子宁愿当个普通人。”

“我也去。”塞莉安睁开眼，声音虚弱却坚定，“我梦见了很多事……关于‘序列零’的意义。我不是工具，也不是容器，我是第一个觉醒者。”

小法坛抖了抖耳朵：“算我一个。反正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你忘了吗？契约还绑着呢。”

陈式叹了口气，从背包深处取出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串坐标。“这是我父亲留下的最后信息。他说，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走到这一步，就把这个交给你。那是……通往源层的唯一合法路径。”

司命接过纸条，目光微动。

“原来他还活着？”

“我不知道。”陈式苦笑，“但我相信，他也想看到这一切结束。”

就在此时，整座地下空间开始崩塌。墙体大片剥落，露出外面猩红的天空。风呼啸着灌入，卷起尘土与灰烬。远处传来轰鸣，像是大地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