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力道,像是被抽空了一般,他无力支撑,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向下瘫软。
他跌坐在地上。
不过是转瞬间的事,事出反常,谢詹杭心中一惊。
他看着谢晚棠,眼神都变了。
“是你?你下毒?”
“呵。”
谢晚棠闻声笑笑,她蹲下身子,靠近谢詹杭。
手做搀扶状,外面的人听不见动静,光看,怕是要以为她在搀扶谢詹杭呢。只有她和谢詹杭清楚,她扶人的手没用力,而她的另一只手,则轻轻在谢詹杭面前摩挲。
指尖残留的白色药粉,清晰可见。
谢晚棠勾唇。
“这算不得下毒,这叫自保,我只是太了解你了,提前做了防范罢了。更何况这药粉的味道不错,临死前,你能闻一闻这味道,也算是享受了,你应该谢我的。”
“你。。。。。。”
谢詹杭恨得牙痒痒,他几乎要咆哮出声。
可谢晚棠先开了口。
“你叫我来,总不会单纯的只是想骂我几句吧?临死之前,就只想过过嘴瘾,啧,那你。。。。。。可挺废物的。”
“谢晚棠,我是你爹,你害了我害了谢家,还这般嚣张,你就不怕报应吗?”
“哈哈哈。”
谢晚棠直接笑了出来。
那笑,谢詹杭瞧着,刺眼的厉害。
“你。。。。。。”
“你算什么爹?你生了我,却没养过我,你毁我名声,谋我性命,你一次次的害我,还指望着在我面前摆当爹的谱,被驴踢了八百个来回的脑子,都比你要清醒。谢詹杭,就你这脑子,你死,谢家倒,永昌侯府无人安宁,不冤。”
“。。。。。。”
“不过,你们两口子,倒不愧是一张床上睡过的人,死到临头,都会问我怕不怕报应?可是,你们就真的一点都没想过,我是你们的报应吗?你们就没想过,你们现在所经历的,所承受的,就是报应吗?”
谢晚棠的话,说的很轻很轻,可谢詹杭听着,却如雷轰鸣。
你们两口子,死到临头——
所以,谢夫人不是失踪了,是死了?
“你。。。。。。杀了你娘?谢晚棠,你怎么敢的?你简直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