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做了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样?”
谢詹杭质问。
可也不过是一句话的工夫,这次,他连声音都出不来了,只剩了唇在动,只剩了口形。
谢晚棠瞧着,眉眼弯弯。
“有些话要说给你听,有些仇要亲手来报,要赶在刽子手动手之前,再送你一程,我自然要费些心思。这药,是我让人特意调配的,会让你神志清明,但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你什么都不必说,也什么都不必做,你。。。。。。只要慢慢体会这种崩溃、绝望、痛苦,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直至死去。。。。。。就好。”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不得好死。”
谢詹杭无声怒骂。
谢晚棠看得懂,可她心里,连点波澜都没起。
不得好死吗?
再不得好死,还能比上一世更差吗?
在谢詹杭身边缓缓坐下,不同于谢詹杭眼底恨意翻涌,愁云浓重,谢晚棠言笑晏晏,谈笑风生。
“张口闭口就是不得好死,你知道什么叫不得好死吗?”
“。。。。。。”
“你知道刚刚生产,就被阿娘骗回府,被阿娘和嫡姐活埋的滋味吗?你知道,死后被亲爹刨坟分尸,烈火焚尸,是什么感觉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体验过,你跟我谈不得好死,还真可笑。”
谢晚棠的话,让谢詹杭的眸子陡然瞪大了些,他满眼惊骇。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不曾体验过,跟她谈这些可笑?
难不成,谢晚棠体验过这些?
她说,她就是他们的报应,她说,她有些仇要亲手来报——是跟她说的活埋、刨坟、分尸、焚尸有关吗?
可那些根本没发生过。
而一个被活埋,被分尸,被焚尸的人,又怎么可能好端端的站在这?
谢晚棠她——
是鬼吗?
这种想法划过心头,谢詹杭看着谢晚棠,只觉得脊背发凉,遍体生寒。
他挣扎着想往后退,他想和谢晚棠拉开距离,可是,中了药之后,他身子瘫软的太厉害了,他根本就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