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监牢外守卫的方向,谢詹杭想要冲过去高喊,想要去求救,可是,他冲不过去,他也喊不出来。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无计可施,无能为力——
不过如此。
谢晚棠笑的花枝烂颤。
抬手,轻拂了下谢詹杭肩上的灰尘,谢晚棠眨着眼睛低喃。
“想喊?想逃?没用的。我等这一日,已经等好久了,我怎么会给你喊,给你逃的机会呢?”
“来人,来人啊,来人。”
谢詹杭冲着外面吼。
悄无声息。
谢晚棠摊摊手,笑的得意,“我都说了,没用的,你看,喊来喊去,还不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要不你试试用手写下来?你看看,是不是手也动不了?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但凡是谢詹杭能走的路,谢晚棠都给他堵死了。
今日,谢詹杭一定要死。
她来见谢詹杭,只是让谢詹杭死个明白,只是让谢詹杭至死都痛苦,都恐惧,都悲伤绝望而已。
她可不是来给谢詹杭送活路,送机会的。
谢晚棠勾唇。
“认命吧,你早就已经输了,从你把那份矿脉图,当成救命稻草,送进宫里的时候开始,你就已经输了,已经注定要死了。”
矿脉图!
听着这三个字,谢詹杭眸光凛然。
谢晚棠也不再瞒着他。
“你就没发现,那份矿脉图,不是原来的那一份吗?那是我送给你的大礼,是我送给你的催命符。南北东西皆是对调的,很细微的调整,所指向的位置,却天差地别。你说,送东西进宫之前,你怎么就没仔细看看呢?”
“。。。。。。”
“是因为被囚天牢,受了刑,你急于向皇上示好吗?是因为你的好夫人,好儿子,捅出了大篓子,你一时气急,分了心吗?啧。。。。。。”
谢晚棠摇头咂舌,她轻声感慨。
一字一句,皆是幸灾乐祸。
“你啊,心急浮躁,不够沉稳,废物一个,不成气候。你娶妻不贤,教子无方,纵女妄为,心思歹毒,你货真价实的养出了一家子灾星,祸乱家门。永昌侯府倒了,你满门被灭,无一生还,真的不冤。谢詹杭,这都是你们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