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双眼通红,嘴唇微微颤抖。头上的髮髻也散乱开来,一头黑髮胡乱的披在脸上。
“元始师兄『高徒广成子,更是仗著圣人的威风,向我勒索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先天壬水蟠桃!”
昊天语气渐渐哽咽,“他们从来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更別提什么三界共主。”
忽然,昊天额头重重磕在台阶上:“当年在紫霄宫端茶送水的童子也是您亲封的天帝啊!”
“道祖若是无意让我当天帝,那这天帝我不当也罢!”
“都给他们吧!將这天帝之位还给天道圣人吧!”
昊天一下又一下地磕著响头,直至紫霄宫门前的台阶碎裂,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终於,紫霄宫中似传来一声嘆息。
紫霄宫大门轰然打开。
“都过来吧,贫道知道你们都在看。”
元始脸色难看,昊天这摆明是在打他阐教的小报告。可恨那广成子偏偏要去招惹昊天。
让昊天安心当一个傀儡天帝不就好了吗?
天道诸圣陆续抵达紫霄宫,从各自的脸色不同,就能看出平日里对昊天的態度如何。
阐教和西方教自不必多说,在勒索天庭这方面,两边是不遑多让。
人截两教则相对隨和一些,门下弟子虽与天庭有摩擦,但还没有到多么严重的地步。
敖兴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掛起的模样,他已经做好了隨时出卖葫芦子的准备。
待诸圣到齐,昊天的怨气更重。
字里行间都暗藏天道圣人们纵容弟子的意思,並將矛头指向了阐教教主元始。
“元始,可有此事?”鸿钧冷不丁瞥向元始。
元始咳嗽一声,“此事我也在调查,我从未下达过类似的旨意。”
“敖兴,你的弟子创立道统和天庭抢人,可有此事?”
“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的意思,与我没有什么关联。”敖兴矢口否认,“如果要抓他们来问罪的话,我赞成!我没有任何意见!”
正在度朔山上处理门派事务的葫芦子,忽然打了个喷嚏:“怪事!我堂堂准圣也会打喷嚏?一定是有人要害我!”
鸿钧见问不出什么东西,只好先將诸圣赶回各自道场。
临走时,通天凑到敖兴身边问道:“敖兴,我总感觉这件事非同寻常。道祖难道想要拿这件事做文章?”
敖兴笑了笑,“通天道友说的不错,道祖的確有拿这件事做文章的意思。”
接著话锋一转道,“截教內部的气运似乎很庞杂,道友有没有考虑过清除一些人?”
通天听到此言的第一反应就是牴触,但想到这是敖兴的建议,便又认真思考起来。
“清除一些人?”通天皱起眉头,“道友是说让我清理截教门人以此巩固气运?”
“可是这和昊天上紫霄宫哭闹有什么关係?”
敖兴没有过多解释,嘀咕一声就离去。
只留通天一人在原地思考。
“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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