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就要低下头,把脸贴在他们的裤子上。
林早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扶住他的额头。
“小饱!不要把鼻涕弄在爸爸的裤子上!”
“呜呜——”林小饱更委屈了,“爸爸可以把眼泪擦在大爸爸的衣服上,我就不可以,爸爸偏心!爸爸嫌弃我!”
他一边说,一边低下头,把脸贴在傅骋的裤子上。
爸爸不让他贴,他就贴大爸爸!
哼!
“没有啊!只是……”林早拽过傅骋的背心,胡乱擦了把脸,然后弯下腰,把林小饱抱起来。
结果林小饱的小身体都起飞了,两只小手还不肯松开,牢牢抱住大爸爸的腿。
不要!他就要在大爸爸的裤子上擦眼泪!
“不行!小饱,快松手!”
“不要!”
林小饱噘着嘴巴,小脸上满是执拗。
林早像拔萝卜一样,使劲拔他。
“爸爸没有嫌弃你,爸爸不是这个意思!”
“那爸爸是什么意思?”
“爸爸的意思是,我们都去外面战斗了,身上很脏!不可以把脸贴上来!”
“那我不嫌弃爸爸和大爸爸。”
林小饱理直气壮,振振有词。
但还是抵不过林早和傅骋合力,把他的手扒开。
林早把他抱在怀里:“走了,上去刷牙洗脸。”
大清早的,那群人忽然打上门来,他们都没来得及洗漱。
林小饱眼角挂着眼屎,嘴角还沾着白白的口水印记。
还好张爷爷说,早饭他来做,一家三口的时间充裕一些。
林早拽着傅骋的手,把他推进儿童房浴室里:“进去洗澡,洗干净点!”
“呼噜——”
傅骋看着他,闷闷地应了一声,似乎有点不高兴。
小早嫌弃他!
“不许学小饱!”林早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上下里外都要洗,洗完了把衣服换了,再把手套和止咬器戴上,知道吗?”
“吼!”
林早还含着两泡眼泪,朝他笑起来,撒娇道:“骋哥,去嘛,我还是有点怕。”
——好好好,去去去。
最终还是傅骋败下阵来,转身走进儿童房。
林早看着他进去了,才抱着林小饱,回到主卧。
林小饱不满,小声嘀咕:“大爸爸,那是我的房间。”
林早哄他:“暂时借给大爸爸用一下。你的牙刷口杯都在爸爸房间里,和爸爸一起,不是更方便吗?”
他也学林小饱的样子:“哇,小饱,你是不是嫌弃爸爸……”
“才不是!”林小饱抱住爸爸的脖子,大声否认。
父子两个没怎么出门,身上不脏,不用洗澡。
只要把身上的睡衣换掉,简单洗漱一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