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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余以土木入道二百年得真阳道果(第1页)

陈乾六身子飘飘,无由自主,心甚骇然,暗道:“这却是怎么了?”

“耿穷道人不是被人捉走了,谁人还能操纵五帝大棋盘?”

“难道是遇仙宗的长老,又或者玉清化羽楼的余孽出手?”

“不能,不能。。。

春来得悄无声息。青崖山脚的听学院已不复初建时的模样,墙垣斑驳却坚实,屋檐下悬着七枚铜铃,来自七大洲曾与井共鸣之地。风过时,铃声错落,不齐不整,却自成节奏,仿佛在模仿人类说话时那断续又真挚的呼吸。

林昭死后三年,婉没有再回城。她辞去高管职位,搬进了父亲生前居住的小屋,每日清晨扫院、煮茶、擦拭墙上那幅“爸爸和井”的童画。画纸泛黄,边角微卷,但她从不让它蒙尘。她说:“他一生都在等一句话被听见,现在轮到我了。”

听学院依旧不招生,也不授课。只是每月十五,会有各地来的访客聚集在主堂,围坐一圈,轮流读出自己留下的话。这些话语早已不再局限于悔恨或思念,有的是“我嫉妒你过得比我好”,有的是“我一直假装坚强,其实每天晚上都哭”,还有一封匿名信写道:“我杀了人,不是用刀,是用冷漠??我对妻子说的每一句‘随便’,都是刺向她的冰锥。”

每当这样的夜晚,四壁镜面映出众人面容,沙地上脚步交错,无人评判,只有倾听。风总会在某个时刻停住,然后轻轻卷起一片细沙,像某种无形之物悄然入座。

这一年秋分,全球倾听日第七次举行。世界各地的城市关闭了广播、电视、社交媒体推送,街道上只余脚步声与低语。京都一座禅寺里,一位老僧对着空庭说了整整两个小时的话,内容无人知晓,但侍立门外的弟子后来回忆:“师父说完后,眼角有泪,肩头轻了。”

而在南美安第斯山脉的一处村落,孩子们围坐在篝火旁,轮流讲述他们最害怕的事。一个十岁男孩说:“我怕我爸打我妈,但我更怕我说出来后,他们会分开。”话音落,母亲走过去紧紧抱住他,父亲低头啜泣,整夜未眠。

消息传到青崖山时,已是深冬。婉正坐在井边读信??那是李默寄来的最后一封。信中说,巴西河边的老太太已于前月离世,临终前将皮鞋交给了孙女的女儿,一个小女孩。她在病床前问:“太奶奶,井真的能听见吗?”老人笑得像个孩子:“当然能,不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婉读完信,抬头看天。雪未落,云层厚重如棉絮压顶,可她忽然觉得心里极轻。

就在这时,井水动了。

不是涟漪,不是金纹,而是整口井的水面缓缓升起,离岸三寸,悬停空中,宛如一面浮镜。婉屏息凝视,只见水中倒影竟非桃树、非天光,而是一片浩瀚星空,星河流转间,隐约浮现无数面孔??有她父亲,有沈知白,有陈三七的父亲,也有那位南极守站人……他们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你们……想告诉我什么?”婉轻声问。

水面忽震,一道光丝自井心射出,在空中凝成一行字:

>**声音的重量,终须由下一代承继**。

字迹消散后,井水回落,一切归于平静。婉跪坐在地,久久未起。她知道,这不是幻觉,也不是梦。这是“它们”在选人。

三天后,她在村小学门口贴出一张告示:

**“听童计划”招募十名八至十二岁孩童,不限地域,不论出身,唯有一问:你有没有一句从未说出口的话?”**

报名者蜂拥而至。不仅有本地村民的孩子,更有从东京、巴黎、开罗专程赶来的家庭。有人不解:“教孩子倾听?他们连作文都写不好。”婉只答一句:“作文是为了表达自己,倾听却是为了看见别人。”

首批入选的十个孩子中,有个叫小禾的女孩,来自西北牧区。她是老兵的孙女,祖父曾焚烧禁言信,后来徒步三百里还灰烬。小禾初来时几乎不说话,吃饭低头,走路贴墙,连夜里做梦都会惊坐而起。婉没有逼她开口,只是每晚带她去井边坐一会儿,听风,听叶,听水底那声若有若无的“我在”。

一个月后的雨夜,小禾突然跑进婉的屋子,浑身湿透,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

“这是我爷爷烧掉的信里,唯一没烧完的一角。”她声音发抖,“上面写着……‘对不起,我不是不想回家,是我怕你们忘了我。’”

婉接过纸片,指尖微颤。她认得这笔迹??不是老兵写的,而是他儿子的,也就是小禾的父亲,在部队阵亡前最后一封家书。

“你爸想回家。”婉轻声道,“但他怕你们已经不需要他了。”

小七八岁丧父,从未见过这封信。她蹲在地上,终于嚎啕大哭:“我恨过他!我以为他不要我们了!可是……可是……”

“可是你现在知道了。”婉蹲下,抱住她,“他不是不回来,是他用尽力气,也没能跨过那道门。”

那一夜,小禾在井边烧了那张残纸。火光映着她的脸,泪水滚落如雨。当最后一缕灰烬飘入井口,水面泛起前所未有的金纹,一圈套着一圈,直扩至井沿,仿佛整口井都在回应她的痛。

自那以后,小禾变了。她开始主动帮其他孩子整理留言簿,会在午休时拉着内向的同伴去听风铃。有人问她为什么这么温柔,她笑着说:“因为我听过最重的声音,是从死人嘴里说出来的爱。”

听童计划持续了三年。每年换一批孩子,每年都有人带着沉默而来,带着勇气离开。有些孩子回去后,成了学校调解员;有的教会父母如何听弟弟妹妹讲噩梦;还有一个男孩,回到战乱地区后,在废墟中搭起一座“声音帐篷”,让失去亲人的孩子们每天进去说十分钟话,哪怕只是喊名字。

婉始终没有再婚。有人说她守的是父亲的遗志,也有人说她等的是某种尚未到来的启示。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守的从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可能??**人与人之间,真的可以不用争吵就能理解彼此**。

又一个冬至,雪落无声。婉照例去井边焚香,却发现井口结了一层薄冰,冰面之下,似有光影流动。她俯身细看,竟见水中浮现出一串陌生的画面:

??一间病房,一位年轻医生摘下口罩,对癌症晚期患者说:“我知道治疗方案风险很大,但我想试试。不是因为我是专家,而是因为我昨晚梦见你女儿牵着你的手走出医院,她笑了。”

??地铁车厢里,一名少女把耳机分给流浪汉,让他听一首歌。他说:“这旋律……像我女儿小时候哼的。”原来他失散二十年的女儿,就在同一班地铁的另一节车厢。

??沙漠边缘,两个部落因水源争斗多年,一位老妇人站出来,用沙画画出双方祖先共饮一泉的情景,说:“我们不是敌人,是忘了怎么一起喝水的人。”

画面一闪而逝,冰面恢复平静。婉怔立良久,忽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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