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至冬。冰之女皇坐在白末的对面,态度算得上恭敬。虽然在场的人都知道冰之女皇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在她表面上反叛之前,四影或者白末其实都懒得管。或者说造不成威胁,觉得没必要管。纳贝里士坐在白末旁边,完全没有开口,玩味的等待着白末的做法。白末却也只是慢条斯理的品尝着至冬准备的茶。嗯比璃月的差一些。不好喝。冰之女皇看着这两位轻易闯入她的宫殿的陌生人,实在是有些警惕。这位金发的人据她所知是一位来自璃月的魔神?但是只是魔神的话,能逃过她的视线,就这么来到这里吗?想到摩拉克斯的实力,冰神觉得这个可能性有待商榷。至于旁边这位白发女子一点情报也没有。很糟糕了双方气氛诡异的僵持了一会儿,冰之女皇实在受不了败下阵来。“二位,有事不妨直说,白末阁下,还有这位”她顿了顿,似乎是在等纳贝里士的自我介绍。但是纳贝里士根本没有分给冰之女皇哪怕一个眼神。她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就像是在欣赏一场即将开幕的戏剧,完全没有接话的意思。不过,虽然她懒得理冰之女皇,但是乐意理白末呀。她转过头,直接道。“白末,你的名号传的怎么开?怎么随随便便一个人都知道你是谁?”白末一时分不清生之执政这是在调侃还是真的好奇。“没办法,我表面不是璃月的人吗?和愚人众打过交道,这位冰神知道我也在情理之中。”纳贝里士嗯了一声,对这些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眼前这位看似恭敬的冰神,究竟能为了她那“僭越”的计划,做到何种地步?是如飞蛾扑火般壮烈,还是如毒蛇潜行般阴险?这让她觉得很有意思。在冰之女皇的视线中。白末终于放下了茶杯,他抬起那双淡金色的眼眸,目光平静地落在冰之女皇身上。他的目光温和,却让冰之女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知道为什么冰神总觉得,就这一眼,自己好像被看穿了。“女皇陛下。”白末声音温和,甚至带了点笑意,很容易给人一种亲和的错觉。“至冬的茶,味道尚可。”“只是这至冬的风雪,似乎比往年更烈了些,连带着人心,也有些躁动了。”冰之女皇听出了些许特殊的意味,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至冬苦寒,国民若无炽热之心与坚定意志,也许难以存续。”“些许躁动,或许正是求生之欲的体现?白末阁下远道而来,若只是品评茶与风雪,未免太过仓促。”白末啊了一声。果然,他还是很讨厌跟这种一句话八百个弯的人交流。现在他倒是有点想念凝光了。“躁动求生至冬现在激进的国策也是为了求生么?”白末轻声询问,不急不缓。“阁下何出此言?至冬不过是在追寻一条适合自身发展的道路罢了。”冰之女皇没有生气,只是多了些质问的语气。“发展啊”白末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声里听不出喜怒。“搜集尘世七神之心集结愚人众的力量,甚至试图窥探深渊的秘密。”“这条发展之路,终点似乎嗯指向了一个不该被凡俗国度触及的地方呢?”气氛似乎瞬间降至冰点。冰之女皇周身隐隐有寒气开始弥漫,隐隐有了生气的征兆。她最深的谋划被如此轻描淡写地揭开,对方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这种绝对的,居高临下的淡然,比愤怒的斥责更令人感到心悸这种感觉让人感觉到了十足的危险“天空岛已经太久没有回应尘世的祈愿了。”冰之女皇的声音冷了下来,深呼吸几次之后,她意识到已经瞒不下去了。所以她试图,说服对方。“当一个秩序无法维系公正,甚至可能本身就已腐朽时,追寻新的可能性,有何不可?”“哦?”纳贝里士终于有了点反应,她微微偏头,银白色的发丝滑过肩头,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似乎有些残酷。“所以,你打算用你收集的那些神之心,还有这些,嗯微薄的人力,去挑战维系这个世界根基的秩序?勇气可嘉。”说完,纳贝里士还友好的鼓了鼓掌。冰之女皇微微愣了下。微薄?集结了整个至冬国力,令诸国忌惮的愚人众,在她口中只是微薄的人力?“根基?如果那根基是压在众生之上的枷锁呢?”“如果天空岛不再正确,我们的做法又”冰之女皇的反问带上了情绪,但她瞬间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瞬间闭上了嘴。白末抬手,止住了似乎还想说点什么的纳贝里士。“女皇陛下,”白末的语气依旧平和,他轻轻笑着,似乎说着事不关己的事情。“我们今日前来,并非是为了与你辩论天空岛的功过是非。我们只是来给你一个善意的警告。”:()原神:嗵一声落下,遗憾炸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