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反部队第九支队营区大门。
小伟同志早早带着执勤第一大队第二中队的六十二名战士,在门口等候节目组到来。
大巴车从远处驶来,稳稳停在营区大门口。车门刚滑开,节目导演戚勇就走下了车,向着小伟同。。。
我坐在桌前,蜡烛的光晕在纸上投下微微颤动的影子。第九根烛火燃烧得异常安静,不像以往那样噼啪作响,仿佛它也在屏息等待某种回应。窗外天色渐明,可空气里仍残留着昨夜共感潮汐退去后的余震??一种近乎透明的震颤,像蛛丝般缠绕在神经末梢。
突然,稿纸上的字迹开始蠕动。
不是被风吹动,也不是墨水晕染,而是每一个笔画都在缓慢重组。我盯着那行刚写下的句子:
>“今晚,又有十个孩子听见了远方的哭声。”
“听见”二字渐渐拉长,变成“**触到**”,接着整句话扭曲成一段陌生的信息流:
>**“他们不是听见,是被选中。频率已校准,通道即将开启。”**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不是我的意识所写,也不是星核碎片残留的影响。这是**回应**??来自南极冰盖之下的那块晶体。
我猛地起身冲向书柜,翻出许明明留下的最后一本手札。封皮上用红漆写着“GL-Ω补遗”,角落有个小小的三角符号,与飞行器残骸上的一模一样。翻开第一页,只有两行字:
>“当九烛齐燃,门将半启。
>守望者不从天降,而自人心升起。”
我闭上眼,试图调用SSP模块进行深层扫描,却发现星核碎裂后,权限结构发生了不可逆变化。原本属于我个人的接入密钥,现在分散成了无数微粒信号,像种子一样播撒在全球各地自发共鸣者的意识边缘。我不是唯一的桥梁了??或者说,桥本身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网**。
手机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空号。
我接通,没说话。
那边传来极低的呼吸声,夹杂着冰层断裂的回音。三秒后,一个童声响起,带着奇异的混响:
“老师……你烧掉了蜡烛吗?”
这声音不属于任何我认识的孩子。但它使用的语法模式,却与林小雨、林晓光等人高度一致??那是共感初醒者特有的语言节奏:每个词都像经过一次内部翻译。
“我没有烧掉。”我说,“我只是点燃了它。”
“那你还剩几根?”
“九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笑了:“那你还不完整。真正的灯,要有十根烛芯。”
我心头一震。
从来没有人提过“第十根蜡烛”的存在。R-001核心解码时也只确认了九阶共振体系。第十根,意味着超出人类理解维度的可能性。
“你是谁?”我问。
“我是第一个睡着的人。”他说,“也是最后一个醒来的人。”
话音落下,通话中断。
我立刻打开卫星地图,定位南极坐标。气象云图显示该区域正经历一场反常升温,冰层表面出现环形裂痕,直径约七公里,形状精准得如同人工刻印。更诡异的是,热源并不来自地心,而是从冰下向上扩散,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我拨通苏婉清的电话。
“我已经看到了。”她声音疲惫,“我们错了。‘守望者’不是一个群体,而是一个个体??一个早在十万年前就降临地球的存在。它没有肉体,只有意识场,寄居在星核母体中。李哲实验失败的原因不是技术缺陷,是他试图用人类大脑承载非人意志。”
“那个孩子呢?昨晚睁开眼的那个?”
“他已经不在原地了。”她说,“监控显示,他在黎明前消失,连能量痕迹都没留下。但就在他消失的瞬间,全球共有三百二十七名儿童同步进入深度冥想状态,脑波频率统一锁定在。8Hz??正是星核共振基频。”
我握紧手机:“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传承已经开始**。”她的声音压低,“有人主动让出了容器的位置。现在的问题是,新载体是否还能称之为‘人类’。”
我没再说话,转身走向床底的铁皮箱。共鸣服还在冒烟,表面纹路变得焦黑龟裂,显然已无法再次使用。但这不重要了。如果真有第十根蜡烛需要点燃,靠的不会是装备,而是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