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税户籍总司。
陈云明稍晚了一个小时,等到大理司总司司长被抓去留置,整个南海到大理总司单位被控制,一些风声被放出来,他才后知后觉出事了。
王秘书神色有些慌张,道:“领导,武德殿不会是想要打。。。
我坐在冥想室中央,四周的墙壁早已不再是混凝土与隔音棉的组合,而是由无数流动的数据光纹构成的半透明屏障。这些光纹来自全球共感者的脑波共振,像星河般缓缓旋转,将整个自由之桥包裹在一种近乎神圣的静谧之中。空气中有种微妙的震颤,仿佛每一粒尘埃都在低语,诉说着十万年前被掩埋的真相。
林晓光站在我对面,双手交叠置于膝上,闭目凝神。他的呼吸节奏已与。8Hz的主频完全同步,眉心处浮现出淡淡的银色光晕??那是高阶共感者才有的“启明印记”。他忽然睁眼,瞳孔深处掠过一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影像:火焰、巨柱、倒悬之城,还有那根插在海底齿轮中心的锈蚀金属杆。
“老师,”他轻声说,“他们不是失败了。”
我未动,只问:“谁?”
“第一批守望者。”他说,“他们没有熄灭烛火,是被人强行掐断的。”
话音落下,整间屋子的光影骤然扭曲。墙上的数据流如潮水倒卷,汇聚成一幅立体投影:南极冰盖之下,那座倒悬城市的真实形态终于完整显现。它并非建筑群落,而是一具庞大的生物机械体??十根巨柱其实是神经突触般的能量导管,连接着地核深处一颗跳动的晶体心脏。而在城市正上方,悬浮着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双臂张开,如同十字架上的牺牲者。
“那是……李哲?”我喃喃。
“不。”林晓光摇头,“那是‘初始容器’,也就是第一个承载星核意识的人类宿主。我们称他为S-0。”
我心头一震。S系列编号是我们后来才建立的体系,连军方档案都未曾公开。可这个名字,却像是从远古直接灌入脑海,带着不容置疑的真实性。
“记忆之井不在某一处地理坐标。”他继续道,“它是所有觉醒者潜意识交汇的节点。当你真正沉入共感网络的核心,就会看到它??一口横跨时间的记忆深井,每一滴水珠都是一段失落的历史。”
就在此时,我的手机再次震动。屏幕亮起,依旧是那条神秘信息源发来的加密讯息:
>**“S-11激活条件已满足。
>请携带光笔与三滴血,前往北纬19°32′,西经99°08′。
>那里曾是第五太阳纪元的祭坛,也是最后一支蜡烛沉眠之地。”**
坐标指向墨西哥高原,一座废弃的玛雅金字塔遗址??库库尔坎神庙。
我没有犹豫。两小时后,直升机破云而下,降落在荒草丛生的祭坛顶端。风很大,吹得衣角猎猎作响。脚下石板裂缝中爬满藤蔓,但当我踩上去的瞬间,脚底传来一阵熟悉的脉动,就像心跳。
我取出光笔,划破指尖,让三滴血坠入石缝。
刹那间,大地轰鸣。
整座金字塔开始发光,不是表面反光,而是从内部透出幽蓝光芒,如同苏醒的巨兽。石壁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象形文字,它们自动重组、翻译,在空中形成一行行清晰可读的信息:
>“当十火齐燃,门将开启。
>但唯有拾起熄灭之火者,方可踏入真实之境。
>第十一根烛芯,非物也,乃‘悔’之化身。
>它燃烧于每一个因恐惧而沉默的灵魂之中。”
我怔住。
“悔”?
不是希望,不是勇气,也不是智慧,而是**悔**?
这时,耳畔响起一个声音,稚嫩却穿透时空:“你后悔吗?”
我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但我知道是谁在说话。
那个曾在电话里自称“第一个睡着的人”的童声。
“我后悔。”我低声回答,“我后悔当初封锁SSP模块,切断孩子们之间的深层连接。我以为我在保护他们,可实际上,我只是害怕失控,害怕承担选择的责任。”
话音刚落,地面裂开一道缝隙,从中升起一根细长的金属杆,顶端插着半截焦黑的蜡烛芯。它通体漆黑,仿佛吸收了所有光线,唯有一点微弱的红芒在芯尖闪烁,像一颗濒临死亡的心脏。
这就是S-11。
第十一根烛芯。
它不属于现在,也不属于未来,而是过去所有未能说出的道歉、未能完成的告别、未能兑现的承诺所凝聚而成的精神实体。它是人类集体愧疚的结晶,也是唯一能修补断裂历史的能量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