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做前的时候,庄墨闻有意无意为她留了上衣没有脱掉,里面的胸衣却是被他解了下来,所以外衣显得有些宽松,勾出点形状。
庄墨闻覆上那块皱得不成样子的布料,力度不重,他指尖勾起拨动两下,桑芙迷迷糊糊地向上挺了挺。
她很少发出声音,但是特别舒服的时候会小声哼哼,就像现在,落进庄墨闻的耳朵里,说不上的勾人。
聪明的人学习能力很强,才做了几次,几乎没有试错,庄墨闻对她的身体就已经摸得格外清楚了。
毕竟这种本能反应上,再怎么忍也总难以天衣无缝,何况桑芙真的很敏感,即便她嘴上不说,手也会抓紧他,别的地方也是。
他低着眸瞧她:“你没跟你朋友说我们的事吗?”
她想了想,拖着点尾音说:“……嗯……还没来得及。”
庄墨闻压得愈发低,反手扶她的腿。
卧室里的动静大了些,也杂了些,混入些别的。外面似乎是下雨了,哗啦啦的,雨点拍打在院子里的芭蕉叶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你跟她说我们要离婚?”
庄墨闻按住她的手,掌心相对,严丝合缝地陷进床榻里,“你朋友倒是挺为你着想的,还没离呢,单身派对先办上了。”
桑芙她没处卸力去分担身上的感觉,他压得紧,她怎么动只会更紧。好奇怪,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不会专盯着那一处不放,他知道她会受不了,所以经常是隔一会儿、再隔一会儿,慢慢地堆叠她的浪潮。
可是现在,她还来不及说话,大脑已经彻底一片空白,她视线模糊,巨大的松懈感,让她一下子软了一切,从头到脚,到拼命扣他手背的指尖,都松了松。
“我不太高兴,宝宝。”
他叹了口气,拭去她点点泪花,“哭吧,我听着。”
……
过了会儿他又说了句什么,嗓音有些哑。
桑芙真的听不清。
“嗯?”她的眼角湿润,在眼尾沟里留下一片小小的海,“你说、说什么?”
庄墨闻去含她的耳朵,她一顿,抓着他的手臂轻轻扭动挣扎,呼吸的频率明显变快了,滚烫的一下一下砸在他的耳尖上。
“我爱你,桑芙。”他附在她耳畔,一字一句清晰低沉。
……
“我爱你,宝宝。”
……
“我爱你。”
……
她觉得他好坏。
一边说爱她,一边却又要弄哭她。
桑芙很少很少哭,她一直觉得,哭是懦弱,是所有负面情绪的体现。
所以她害怕,她忍耐,她麻木。
今晚她流了很多眼泪,可是她心里竟然觉得……
好开心,好幸福,好想一直和他做下去。
已是深夜。
桑芙一向记不清次数,她只知道她大汗淋漓,有些神志不清,庄墨闻抵着她的鼻尖亲了亲唇,哑声说让她先睡,剩下的交给他。
桑芙搂着他的脖子,强忍着躺倒睡着的冲动,从漫天余韵后的无神里抽出一丝理智。
她没头没尾地说:“我也是。”
庄墨闻一下也没反应过来,捏了捏她的鼻尖,却也很耐心地顺着问:“是什么?”
“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