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如果他和她结婚了,她要去参加大选,他就不去了。
“那你真棒啊哈哈。”今黎干笑。
昔日最烦厌的障碍既已翦除,那始终得不到的人,便跃居其上,便成了沈述言心头挥之不去的执念。
“谢谢。”沈述言彻底停下弹奏,转身正对回应她。
羊绒毛衣随着他的动作泛起细微褶皱:“参选人必须出生四院,有基层工作经历。”稍作停顿,他继续道,“你马上就会拥有真正的紫销素,过去又‘解决’过瑞森,还在教会救助过Omega。”
“这些经历都会成为你的政治资本,为你的竞选提供强有力的支持,让你的候选人资格看起来无可挑剔。”
今黎指着自己,忍俊不禁:“听起来,首相这个位置,是特意为我设的萝卜岗。”
至成年起就保留着的应届生身份,终于要在这一刻完成历史使命光荣结束了。
见她展颜,沈述言的嘴角也不自觉地跟着扬起,心情如被春风拂过,随她一同明亮。
今黎察觉到自己情绪外露,忙用尖尖的虎牙轻咬住唇角,不愿在沈述言面前泄露太多心底的波澜。
“只是,参选人至少得有初中学历。”见她陶醉在幻想中,沈述言微微倾身,故作苦恼地蹙了蹙眉,“我尽力了。”
“……”
哦,天呐。
今黎被针对了。
谁规定的啊,当首相还卡上学历了。
“不过,对你来说那不是问题。”
“这样,够有诚意了么?”沈述言握住今黎的手指,手指滑入她的指缝,和她紧密相扣。
话音未落,另一只手已揽上她的腰际,将距离拉近。
“嗯?”今黎的腿向旁挪了挪,试图避开他得寸进尺的温热气息。
“我是在向你求婚。”沈述言微笑着解释。
“……”
真特别。
今黎在心里默然评价。
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得为沈述言想要的结果让路。
而这条路,又铺在了她脚下。
“我昨晚什么都没有做。”沈述言求表扬似的搂住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而忽略了他的今黎。
他俯身将她抱起,轻盈的身躯落在黑白琴键之上,钢琴发出一声低沉的共鸣。
“难道我该表扬你吗?”今黎手扶着钢琴边缘。
“做完了就给你配方。”沈述言搭在他肩上,语气跟在撒娇似的。
“你好恶俗啊,拿这种事做交易。”今黎暗自唾弃。
“那签字了就给你。”沈述言离开她的肩,撑在她上方,举着一张薄薄的纸,“结婚登记。”
如果沈述言去参加大选,实际上,他才会是那个最强劲的对手,而她不签,他就一定会去。
“我总得和白倾予说一下吧。”今黎表情一副苦恼的样子。
“和他有什么关系?”沈述言没有理解。
“因为我和他登记过一次了。”
……
“omega?”他将登记表放在钢琴上,“原来你是故意气我的。”
“……”
他垂下头,表情认真的研究着今黎的皮带:“虽然是我给你选的,但是解开还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