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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落胎泉水(第1页)

西梁女国的皇宫,虽也是琼楼玉宇,雕梁画栋,却笼罩在一片难以言喻的沉重阴霾之中。

殿宇楼阁间不见丝毫男子的阳刚之气,往来穿梭、侍立守卫的皆是女子。

此刻,这深宫的核心,正殿之上,气氛更是凝重。。。

晨光如金线,自东方天际一寸寸铺展而来,浸染了问天都的青瓦白墙。那支新铸的湛蓝之笔静卧于案,笔尖微颤,似有灵识初醒,在朝阳下泛出星芒般的光晕。陈玄立于观星台边缘,衣袂轻扬,体内始源之力已不再奔涌如潮,而是如溪流归海,温润而绵长。昨夜那一战,不只是对崔无咎的胜利,更是千万人心火汇聚成炬的证明??语言可禁,声音可封,但思想一旦扎根,便如野草燎原,焚不尽,压不灭。

忽然,笔尖轻震,一道微弱却清晰的意念自笔中传来,仿佛是凤凰残留在羽中的神识低语:“此笔非器,乃誓。”

陈玄闭目感应,心湖之中浮现出一幅画面:昆仑墟深处,那几位弃修道士正将《共生纪》译至最后一章,忽地齐齐停笔,抬头望向东方,眼中含泪。他们手中的古妖文卷轴无风自动,字迹竟自行重组,化作一句预言:“**当凡人执笔,天命易主。**”

与此同时,南荒鼓楼之上,一位独臂老巫敲响第九通战鼓,鼓面裂开一道细纹,渗出血色符文??那是上古时期“言灵契约”的印记,早已失传千年。如今因万民共愿而复苏,昭示着:**话语即力量,共识即法则。**

就在此时,书院外传来喧哗。一群孩童簇拥着小满走来,她手中仍攥着那半截炭笔,脸上却多了几分沉静。身后跟着的是阿苎,肩上背着药篓,篓中不再是草药,而是一叠叠手抄的《共生纪》节选,纸页边缘粗糙,墨迹深浅不一,却是无数普通人一字一句誊录而成。

“老师,”小满仰头望着他,“昨晚我梦见石头了。他在海底举着灯,说‘该你们写了’。”

陈玄心头一颤,蹲下身与她平视。“那你准备写什么?”

“我要写一条新法,”她认真道,“以后谁都不准因为别人穷、病、哑、聋,就说他们的话不值一听。每个人的声音,都该有一席之地。”

他笑了,眼角微湿。这孩子不懂权谋,不知因果,却已握住了最纯粹的道心。他牵起她的手,走向书院前的广场。那里,一座由百姓自发搭建的“言台”已然落成??没有雕梁画栋,仅以木板拼接,四角立柱刻着四个大字:“**人人皆笔**”。台上摆着九张粗木桌,分别对应三界九域:人间、地府、东海、南荒、北陆、西境、昆仑、蓬莱、十万大山。每桌上都放着笔墨纸砚,有的精致,有的简陋,甚至有以骨为笔、血为墨的异族遗物。

“今天,”陈玄朗声道,“我们不讲经,不说法,只听。听那些从未被听见的声音。”

话音未落,第一位发言人已走上台??是个佝偻老妇,穿着洗得发白的奴籍布衣。她颤抖着手展开一张泛黄纸页,声音沙哑却坚定:

“我叫柳阿枝,十五年前,我的儿子被轮回司判入畜道,只因他父亲曾是叛军马夫。他们说‘根不净,则魂不清’。可我儿一生未曾作恶,只为救一个落水孩童,自己淹死在河里……我跪了七天七夜,求他们重审,换来的是一纸‘定案不可逆’。直到昨夜,我在梦中听见九渊大人诵读那份《轮回改制初议》,才知道……原来还有人记得他。”

她泣不成声,台下却无人喧哗。数百双眼睛静静注视着她,有人抹泪,有人握拳,更多人默默取出纸笔,记下她的名字与诉求。

第二位登台的是东海渔村的一名少年,左臂空荡荡地垂着。他用右手举起一块烧焦的船板,上面用炭灰写着一行字:“**我们的船,不是被风浪打沉的,是被官船撞的。但他们说,渔民命贱,不配赔。**”

他说,那天夜里,十艘渔船被征调为“护航民役”,却未得一文补偿。风暴来袭时,官船率先撤离,任他们随波逐流。他父亲为救同伴,葬身鱼腹。事后,地方衙门竟称“自愿殉职,不予抚恤”。

“我不是来讨钱的,”少年声音渐高,“我是来问一句:凭什么?凭什么我们的命,就不算命?”

台下骤然沸腾。有人怒吼,有人痛哭,更有几位曾在边关服役的老兵站起身,撕开衣襟,露出身上烙印:“我们也是这么过来的!”

陈玄立于台侧,默默听着。他知道,这些声音若在以往,只会被斥为“刁民妄言”,或被“维稳”之名悄然压下。可今日不同??每一句话都被记录,每一份控诉都被编号录入“共议文库”,并将送往各地读书会公开辩论。更重要的是,这些话已通过灵讯玉简传遍三界,无数人家围坐倾听,如同一场跨越时空的审判。

午后,轮到阿苎发言。她没有控诉,而是讲述了一个故事??关于北陆雪原上那位盲女。那女孩自幼失明,却凭母亲口述,用针尖在羊皮上刺出三千六百字,记录了一场百年瘟疫的真相:当年朝廷为掩盖疫情,强令医者焚毁病历,活埋患者。唯有她母亲,一名乡野产婆,偷偷藏下一本手札,并口传给女儿。

“她说,眼睛看不见,但心不能瞎。”阿苎轻声道,“所以她要把这段历史,一针一针,刻进时间里。”

台下寂静无声。良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御医颤巍巍起身,从怀中掏出一枚铜牌,正是当年“太医院疫事司”的信物。他老泪纵横:“我……我就是下令焚书的人。我以为我在维护秩序,其实是在助纣为虐……我请求,将我的名字列入‘忏悔录’,并自愿前往北陆,为那位盲女誊抄全本病史。”

人群震动。这不是简单的认罪,而是一种新的可能??**罪与罚之外,还有赎与修。**

夜幕再度降临,言台灯火通明。九渊悄然现身,带来地府最新消息:奈何桥头,已有三百余名誊录吏联名签署《自愿核查誓约》,承诺今后每一份转生批文,必经三人复核,且允许阳间亲属申诉。更令人震惊的是,孟婆竟破例允许亡魂在饮汤前,留下一段“遗愿录”,由专人抄录存档,供后世参考。

“她说,记忆不该是负担,而是桥梁。”九渊低语,“她还说……她等这一天,等了八百年。”

陈玄仰望星空,忽觉天地清明。他终于明白,真正的变革,不在雷霆万钧的对抗,而在一点一滴的坚持??在每一个不愿沉默的灵魂,在每一次微小却坚定的选择。

三日后,第一届“平民立法院”代表选举正式开启。问天都街头巷尾,张贴着各式各样的竞选告示:有修士以“废除飞升垄断”为纲领,有妖族长老主张“山林共治”,更有孤魂野鬼组建“幽冥权益联盟”,要求平等参与轮回改革。甚至连一向避世的蓬莱散修也派出代表,提出“灵脉共享计划”,欲打破大宗门对天地灵气的独占。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汹涌。

某夜,陈玄正在整理各地提交的立法建议,忽觉心口一紧。始源之力骤然紊乱,仿佛被某种无形之网缠绕。他猛然抬头,只见窗外月色惨白,空中浮现出无数细密丝线,如蛛网般笼罩整座书院??那是“**天律锁魂丝**”,传说中上古天庭用来镇压逆天者的禁术,早已失传。

“不好!”凤凰虚影自笔中腾起,羽翼横扫,斩断数根丝线,“有人在借天道之名,行私刑之实!”

话音未落,虚空裂开,走出三位身影??皆披星袍,面无五官,唯有一道竖瞳居于额心。他们是“**守律使**”,传说中监察三界法度的隐秘存在,千百年来从未现世。为首者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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