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要么是开公司的,要么就是富二代,不差钱。
是个百分百能爆金币的大富婆。
电话一挂,宁稚然嘿嘿一笑,躺回床上,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
不过刚才聊得太投入,嗓子都冒烟了。他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决定下楼去拿两瓶水。
结果刚到一楼到客厅,他就看见宫淮坐在中央那张大得离谱的大理石餐桌旁,头上搭着条灰毛巾,明显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
但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宫淮那张脸。
在吊灯明亮的光线下,那表情简直精彩纷呈,低气压就算了,看起来还又烦躁又兴奋。
宁稚然脚步一顿。
宫淮抬眼,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
眼神里写着四个字:我有情绪。
宁稚然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宫狗真是,莫名其妙,
不过宁稚然这个人吧,除非实在被憋急眼,不然还是会维持该有的体面。他主动打破这诡异的沉默:
“我刚才有点事,在忙。你不是说沈砚约你看电影吗?你怎么没去啊?”
宫淮在心里冷笑,什么看电影,全是他瞎编的。
他抱起手臂,闷声道:“没等到你消息,我就先拒绝了。”
宁稚然被他的莫名其妙搞得无语笑了:“我不去你就自己去呗。”
宫淮:“算了,太晚了。”
宁稚然故意恶心他:“宫淮同学,看不出来,你还挺黏人啊。”
宫淮:“……”
还行吧,只黏你而已。
宁稚然走去大厨房,熟门熟路地打开放饮料的冰柜,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
喝完宁稚然舔了舔嘴:“明天我得回家了,我都在你这儿住了三天,我估计,那流浪汉也该走了。”
宫淮迅速抬起头。很警惕的那种。
宁稚然往后退了一步:“干,干嘛啊。”
宫淮脑子里过了一万种不让宁稚然离开的方案,最终似乎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说:“那明天放学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吧。”
“不行,这件事没得商量。”
说完宫淮气冲冲走了,留下满头问号的宁稚然。
宁稚然也没多想,在心里骂了句“又犯病了”,拎着矿泉水上楼,关门,睡觉。
第二天,宫淮开着那辆拉风的兰博基尼,载着副驾的宁稚然,往学校驶去。
又是那门水到能养鱼的画画课。画画环节结束后,教授照例打开投影仪,放起了又一部晦涩难懂的文艺片。
宁稚然也没打算看,掏出笔记本,刷刷刷写起其他课的论文大纲。
写着写着,他余光瞥到一旁的宫淮。
那人从上课开始,就一直在忙。
不是在看手机,就是在打字,表情还挺专注,像是在处理什么事儿。
但宁稚然没多想。
宫狗有钱人,朋友圈子大,人事儿多,爱干嘛干嘛。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在宁稚然的再三推脱失败后,他被宫狗塞进了那辆扎眼的兰博基尼副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