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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9章 给你要不要（第2页）

“不。”苏离摇头，“我是说，他可能是突破口。赵文康不会信任所有人，但他会信任自己亲手培养的学生。如果‘铃兰二期’还在运行，周培元一定知道入口密码。”

“可他现在在调查组，怎么可能帮我们？”伊莎贝尔质疑。

“因为他女儿。”苏离调出一份户籍档案，“周念，十七岁，就读于市一中国际部，三个月前在网上发表一篇《论性别暴力与制度共谋》的文章，被举报‘传播极端思想’，学校约谈家长两次。上周，她被匿名邮件威胁：‘再发声，就让你妈进医院’。”

她顿了顿：“她母亲半年前查出乳腺癌，正在市立医院化疗。”

“情感胁迫。”小星喃喃，“他们也在对付他。”

苏离点头：“所以他才会接受调查组职位??他在试图自保，也在悄悄收集证据。但一个人对抗整个系统，撑不了多久。”

她看向两人：“我要见他。”

“太危险！”伊莎贝尔立刻反对，“万一他是真内鬼呢？你一露面，整个反击计划就完了！”

“所以我不会以真面目见他。”苏离从包里取出一副特制眼镜，“小星，帮我接入‘虚拟替身系统’。”

两小时后，一场秘密会面在市图书馆地下自习室进行。

周培元穿着深灰色大衣，提着公文包，神情疲惫。他按照匿名短信指示来到B区12号桌，坐下后，发现对面空椅上投影出一个模糊的人影??戴着面具，声音经过变频处理。

“周教授。”那人开口，“你知道为什么选在这里吗？”

“因为这里没有监控。”周培元低声道，“只有读者登记系统，且数据不联网。”

“聪明。”面具人点头，“你也知道‘铃兰二期’的存在，对吧？”

周培元身体一僵。

“你父亲是赵文康的学生，你硕士论文研究的就是‘情绪识别算法在社会治理中的应用’。你以为你在做科研，其实你在帮他造武器。”

“我没有选择！”周培元猛地压低声音，“我拒绝过，可他们把我女儿的照片放进‘高危青少年矫正名单’，说她需要‘心理干预’！我妈还在医院躺着……我能怎么办？”

“你现在有机会改变。”面具人递出一枚U盘，“这里面是‘清源计划’三十年来的完整证据链：资金流向、实验记录、受害者名单、死亡案例关联分析。只要你愿意在明天的调查组会议上公开这些，就能启动国家级紧急审查程序。”

“然后呢？他们会杀了我。”周培元苦笑，“赵老师……他不怕法律。他相信秩序高于人性。”

“但他怕真相。”面具人站起身，“当所有人都看见齿轮是怎么转动的，机器就会卡住。你不需要成为英雄，只需要按下那个播放键。”

投影消失，只剩下一枚银色U盘静静躺在桌上。

翌日上午十点，公安部专项调查组召开第二次新闻发布会。

直播镜头前，周培元作为技术顾问发言。他看起来平静如常，汇报完系统漏洞排查进展后，忽然停下。

“还有一件事。”他说。

全场静默。

他插入U盘，调出一段视频。

画面开始播放：一间密闭房间内，多名女性被绑在椅子上，头上戴着脑电波采集仪，耳边循环播放机械女声：“你错了，你不该反抗，你要感恩，你要顺从……”

旁白响起：“1998年，‘清源一期’人体实验记录。试验目的：验证长期语言洗脑是否可替代药物控制，实现精神驯化。”

镜头切换至一份手写日志：

>“第天，对象A出现记忆混乱，自称从未结婚。第63天，主动写下悔过书。成功。建议推广至‘重点矫正人群’。”

>??赵文康，签字。

直播间瞬间炸裂。

记者席有人站起来追问：“这是真的吗？！”

周培元摘下眼镜，声音颤抖：“我参与修复了原始磁带。这些资料，本应在二十年前就被销毁。但我偷偷备份了一份。”

他转向摄像机：“我知道很多人会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这是阴谋论。可当我看到自己的女儿被列入‘思想偏差青少年监测库’时，我才明白??这不是过去的事，这是正在进行的战争。”

发布会结束十分钟，#清源人体实验#冲上热搜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