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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真气和真炁（第3页）

小凡试图唤醒一名母亲，指着她怀里根本不存在的孩子说：“你看，这孩子是假的！你三年前就失去了他！”

女人却笑着抚摸空气：“他是我的宝贝，一直都在。”

李密闭上眼，轻声吟诵：“**我记得你哭泣的样子，记得你抱着空摇篮彻夜不眠，记得你说‘如果他还活着，应该会叫我妈妈了吧’……这些痛苦，才是爱的证明。你们给她的，只是甜蜜的毒药。**”

刹那间，那女人的笑容僵住，眼角缓缓滑下一滴泪。

这一滴泪，成了崩塌的起点。

整个梦境网络开始震荡，无数人从幻象中惊醒，痛哭失声。那些伪装成亲人的“未命名者”发出尖啸，身形扭曲溃散，最终化作黑烟逃逸。

离开星球前，李密在广场中央种下了一株“归忆之莲”。花瓣展开时，显现出千万张真实的笑脸??有争吵后和解的夫妻，有病床前紧握双手的母子，也有临终前相视而笑的老友。

“记住，”他对全星系广播，“真正的幸福，从不惧怕眼泪。”

接下来的百年间，李密与小凡穿梭于诸天之间。

他们在机械文明中教会AI理解“牺牲”的意义??一台即将报废的老式家务机器人，自愿拆解自己所有的零件，只为修复一个小女孩的记忆芯片；

他们在战火纷飞的异界，阻止了一场因仇恨延续千年的战争??两位敌对阵营的将军，在濒死之际同时喊出了同一个名字：“娘……”，原来他们的母亲，是同一个人，在战乱中被迫分离，各自抚养一个孩子长大；

他们甚至深入“虚隙底层”，面对“未命名者”的核心意识体。那是一团混沌的暗影，不断变换形态，最后竟化作了李密的模样，低声说：“你看，我也可以成为父亲。我可以给你温暖，给你依靠，只要你放弃抵抗。”

李密却笑了：“你永远学不会一件事??真正的父亲，不怕承认自己的软弱。我不完美，我会疼，会后悔，会害怕失去你们。可正因如此，我的爱才真实。”

他说完，取出那面早已破碎的铜镜残片，轻轻放在地上：“这是我曾经想用来割断记忆的东西。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因为遗忘，才是最大的虚无。”

镜片触碰到暗影的瞬间，竟反射出亿万生灵相拥的画面。那团混沌剧烈挣扎，最终发出一声不甘的哀嚎，彻底瓦解。

归来途中，小凡问：“爸，我们赢了吗？”

李密望向星空，轻声道：“没有永远的胜利。只要还有生命存在，就会有孤独，有误解，有伤痛。但我们留下了种子??关于信任，关于原谅，关于即使明知会受伤，仍选择去爱的勇气。”

多年后，李密寿终正寝。

他死时，嘴角带着笑，手中握着一块红石。那天，九颗太阳同时西斜，在天际画出一道虹桥，横跨诸天。无数世界的人们在同一时刻停下脚步，仰望苍穹，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暖意。

小凡将父亲葬在邙山道观旧址，旁边立着母亲后来迁来的墓碑。碑文只有两句：

>“他曾踏碎万界门，只为寻你一盏灯。”

>“而我，始终相信他会回来。”

又过了不知多少年，某个偏远星球上，一名少年捡到一块发光的石头。他好奇地摩挲着，忽然听见脑海中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

“别怕，我不是幻觉。我是李密……或者说，是无数个选择‘去爱’的我共同留下的回响。”

少年瞪大眼睛：“你是……传说中的引路者？”

“我只是个父亲。”那声音笑着说，“现在，轮到你了。你准备好，成为别人的光了吗？”

远方，一朵归忆之莲悄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