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林姝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她抬着下巴,仔细端详脖颈上的痕迹,昨夜太过放浪,欲望上头的感觉蚕食了丝毫拒绝的想法。
这在林姝之前见过的向导里是比较常见的,有些占有欲极强的哨兵的确会有这种圈地盘的行为,缺乏管教和理智。
能够轻易引起其他前来接受安抚的哨兵的不满,反正对于林姝的影响不大就是了,还能在向导室安抚哨兵时让他们能够清醒点。
她手指碰了碰,索性没再去管。洗漱整理好之后出门,被窝里还鼓着个大包起起伏伏,徒留一截卷曲的黑发。
还记得醒来时,被乌之舟严严实实地圈进怀里简直快要捂死过去,还是咬了口他的胸肉才挤出来。哨兵们的胸肌在不使劲儿的时候也是软的,但很韧。
林姝瞥了眼,只觉这只狐狸的好日子也没几天了,侧身出了房间,想去打开书房的门。
出乎意料的,没有腥臭味。入目就有几只蝴蝶轻飘飘地落在地面颤动翅膀,落座的位置还残留着些许血迹。
他们的主人被放在角落,一夜过去,看起来那么严重的伤现在已经不再流血。
陈明川动了动,目光聚焦在林姝的脸上,缓慢向下,难得有些好心情:“别太贪欢。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据消息,那位雪塔的乌之舟身上应该还有病才对,说不定哪天就不小心死在她的床上。到时候,一定很精彩。
林姝绕开那些颜色诡异地蝴蝶,走近才看见陈明川的双手被锁在了墙面,捆绑的材质她没见过。
林姝微微倾身:“你为什么那么笃定我可以标记季应枕?就因为这双眼睛?”她的发丝顺着重力滑过肩头直直垂下,轻飘飘地在空气里晃了晃。
看得陈明川有些心痒,明明只是一个c级向导,吸引力会不会太强了些。更准确的来说是林姝身上那股劲劲儿又冷血的生命力。
他偏开脸,嘴唇的破口刚结痂,动一下还是很疼:“你这种人,更适合沙塔。你的野心也会让你想成为季应枕那种哨兵的向导,我只不过是将这个步骤提前。到时候,你的等级或许也会有所不同。”
如同一颗冰珠落入滚烫的热油。林姝心里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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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闪过林阿侬那张苍白的脸,依照他的性格,就算打到死不想说的话就绝不会说。
所以,信息还是在那只兔子身上。
“林姝。时间不早了。”乌之舟太久没在温暖的被窝里好好休息,身边的柔软让他想多待一会,之前刀尖舔血的兴奋感仿佛都可以在脑海里模糊片刻。
身边还是温热的,但想揽入怀里的人已经不在。不过距离不远,乌之舟随意找了条裤子穿上光着上身就走出去。
这句提醒打断了林姝的思绪,她抿起唇盯着陈明川还未收起的笑,沙塔在这里面又扮演什么角色?
“啊,好。”林姝起身,没再去想,看了眼光脑显示的时间不由得蹙眉,急匆匆往外走。略过乌之舟时,余光瞥见他乱糟糟的头发,一身被抓挠出来的红痕,走得更快了。
乌之舟闲庭信步地靠向一旁,眯着眼目送林姝离开,这才转而看向不知看了多久他们这边的陈明川,面色微冷:“我们聊聊?”
——
“滴——”林姝迈出电梯,下意识往自己向导室的方向走,过往的人比以往要多,今天哨兵预约该不会直接开门红吧。
她转身扭开门把,入目就是季应枕埋在一堆资料里的模样,他甚至还戴了眼镜。
季应枕见到林姝也是一愣,实在是稀客,刚想开口,门就被关上。他顿了顿,手上的笔写写停停,没再等来门的再次打开。
“哒。”季应枕将笔电书笔放下,骨节顶开眼镜揉了揉鼻梁,几乎不带停顿地打开光脑点入塞安监控。
林姝冲到了电梯口,抬头一看,发现不知不觉间到了指挥官这一层,她按的时候明明想着去向导室。
没想到季应枕看起来癫癫的,都是被工作压出来的。
林姝回到自己的向导室,有些心不在焉。
“滴——”是光脑的消息。
——苍舒媛:别忘了下班一起去吃饭,我管张玄要了他们自己酿的酒,说是没有度数,我们可以敞开了喝~
屏幕的光线照在林姝的脸上,她莫名想起之前与张玄的私下聚餐那一次,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