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是尽快平定国内局势,而不是扩张领土,争一时志气。
“那你带兵离开西延,我们岂不是又得分开一阵子了?”
江箐珂语含不舍。
李玄尧摸着江箐珂的头,低声安抚:“乖乖在这里等我,我会尽快回来娶你回京城。”
脸埋在李玄尧的怀里,江箐珂小小声地道:“别让我和孩子等太久。”
李玄尧语气笃定:“不会。”
“江箐瑶还活着吗?”
“活着。”
“白隐呢,也还活着吗?”
李玄尧答得模棱两可,“应该还活着。”
江箐珂听得莫名。
“什么叫应该还活着?”
“我和江止离开时,白隐尚还昏迷不醒,此时也不知何情况。”
想起江箐瑶对白隐的心思,江箐珂不免唏嘘。
虽然隔着杀父之仇,可白隐若是死了,江箐瑶不知要伤心成什么样子。
而江翊安也成了没有父亲的孩子。
就算那刘公子再好,毕竟也不是亲生的。
江箐珂吁叹。
“这人活在世上,好像都会各有各的苦衷。”
李玄尧轻“嗯”了一声,表示认同。
江箐珂继续低声言语。
“站在我们的立场上,白隐本是个可恨又该杀的敌国细作。”
李玄尧又轻“嗯”了一声,耐心地听着怀里人的话。
“可他生是西齐人,为西齐尽忠做事,算是各为其主,也算是人之常情。”
“且他是为了守护家人,才被迫成为细作,小小年纪便背井离乡,远走异国他乡,潜伏在大周,隐姓埋名,亦是可怜之人。”
“所以呢?”李玄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