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傅樵声送上去呗。”傅渝轩越想越气,“他不满傅淮之的反抗,宁愿让傅家毁在傅樵声手上,都不想让他上任。”
宋洛允后背一阵发凉,“爷爷站在傅樵声那边,那这件事会不会被他们压下去。”
“不好说。”这也是傅渝轩头疼的地方。
他们手上握着很多傅樵声的证据,但正是有傅怀鹤在阻挠,他们始终没办法把那些东西交给警方,让傅樵声还有机会在外界流荡。
这次拿人命开玩笑,本可以直接定下傅樵声的罪,但傅怀鹤估计会拉另一个人出来挡刀。
宋洛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等傅淮之醒过来之后再讨论吧,喂,你知道他为什么自杀不?”傅渝轩说。
她躲了躲,试探性出声:“因为我?”
“跟你也确实有关系。”傅渝轩坐下,“你们分开的时候留下一本日记,在他那,他看到了,之后跟疯了一样。”
“你日记里应该写了什么刺激他的话,他想起他妈,觉得是他害了你们,后面一直在跟随你日记里的内容生活,他说,想知道你的感受,结果他先抑郁了。”
她的日记里一直在宣泄自己的情绪,很多东西心里其实没有那么想不开,但一旦找到宣泄口,就会越倒越多。
在那里面,她没有说过关于他的任何好话。
甚至在最后一页里写着:恨他,快跑!
当时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只是没想到会成为他失控的导火索。
“我大概知道你们分开的原因,他那人是不怎么样,不喜欢很正常。”傅渝轩说,“不过身为他的兄弟,我真看不惯他这样,我把话告诉你,你要跟他说清楚,还是重新开始,你自己处理。”
他递给宋洛允一块毛巾,宋洛允安静地擦拭脖子上的血迹,安静看着病房。
第二天中午再次来
到医院时,傅淮之已经醒了,但不能出院,便留在病房里处理傅樵声的事情。
宋洛允敲门之前,听到他在通话,冰冷的声线说了句:“直接抓住,爷爷不同意,就连他一起带走。”
看见她,他挂断电话,眉眼舒展,却突然没了话语。
宋洛允坐下,没看他,也不知道该看哪里。
她说:“谢谢。”
“谢什么,你是无妄之灾。”傅淮之说。
宋洛允低声:“也不算,是我自己心比较大。”
她看着傅淮之的身体,他今天相较于前一日情况好多了,眼神有了些光亮,只是左边肩膀几乎无法动弹。
又想起Denise口中的他,一直到现在,她都很难想象面前的这个人居然在不久前作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没有问提起那些压抑的事情,她指向旁边的一束花还有一份果盘,告诉他:“这些都是我带过来的,有花会让这里更有生机,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换点其他的。”
“不用,很喜欢。”傅淮之说。
宋洛允继续说:“好,这些水果都是为你准备的,你记得吃。”
没多少交流,她起身离开。
门刚打开,背后又传来一个声音:“宋洛允。”
她回头。
他说:“你不用可怜我。”
……
后面几天,只要宋洛允有时间,都会过去医院看一下傅淮之。
两人没有多少话说,只是问问伤势,提及两句近况,很快便分开。
宋洛允逐渐不清楚傅淮之的想法,倘若他还有意愿同她发展,那么应该会主动,但他什么都没表示,似乎打算任由他们就这么分道扬镳。
一周过后,宋洛允过去找他,但还没有进入病房,在门口听着傅淮之与傅渝轩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