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皆看见对方眼中未褪的笑意。
至此,竺桢桢和宋恒安然退场,留下两方人马互相猜忌。
怎一个爽字了得?
……
余元白看着面前神色激动的男人陷入沉思。
吴涛说的所有事情,将周宜芳死前的重重疑点串了起来。
大家闺秀周宜芳怎会无端红杏出墙?
周家因周宜芳越界之事遭云阳明算计,而后周宜芳却又主动为云阳明诞下一女,不顾周家死活的做法再次不符她的行事作风。
他虽与周宜芳接触不多,但听兴儿说,她姐姐私底下性子欢乐跳脱,什么事都能见着好的一面,如此一人在自缢前该遭受了多大的打击?
如若这件事被兴儿知道了,那她该有多难过。
吴涛抓着他的袍角,像当年求云阳明那样,“求求你,为芳儿做主。”
他眼里溢满血丝,余元白垂眼问他:“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余大人,我知晓你的实力,芳儿当年与我说的话里,对你的描述尽是些夸奖赞美之词,当年你年纪轻轻地位已然不低,所以……”
他急急忙忙将话一股脑抖出来,生怕余元白累了倦了不乐意听。
“所以大人您可以,可以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他云阳明就是是个无耻无知的禽兽。”
余元白沉默着暂且没说话,却让吴涛着急不已,没有半刻钟,他便改口:“或……或者只要还给芳儿一个清白就好。”
“不。”
吴涛握住袍角的手松了松,脸上的期许神情消失了。
“我既会人天下人知晓他的作为,也会还周宜芳清白之身。”
这趟来发生的事,他必定要全盘告知兴儿,若是她知道了,她也定会让他这么做。
吴涛膝行后退两步,重重地给他磕了几个响头。
突然,“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不由得让余元白挑了眉。
都已经不顾礼貌将他“绑架”了,敲门不是多此一举么?
确实,不需要他开门,下一秒木门大大敞开,二人大咧咧地背着光走进。
只是粗略看了一眼便知,女子的脸堪称绝色,眼下一点痣更是点睛之笔,男子站如松柏,眉目俊朗,也为绝色。
竺桢桢毕恭毕敬道:“余大人,您应当猜得出我二人如此做的原因。”
等了一会,余元白未开口,竺桢桢接着说:“我二人之所以用这种方式与大人会面,是因为以我们当下的身份,无法与您私下沟通。”
“又有些事,想要与大人亲自言明,方才唐突了大人,小女在此向您赔个不是。”
毕竟她并未提前说明就将人带走,生气是在所难免的。
她言辞恳切,语调缓缓,似一泓清泉,倒真让余元白心里的那股气消了不少。
但余元白依旧没有给他们好脸色,“没记错的话,你二人乃是汪锐的手下,无论你们想告知我什么,我又凭何相信,难道就因为周宜芳一事你们就笃定我会信任你们?”
“那你们也太过骄傲自满。”
竺桢桢:“余大人误会了,我二人既敢铤而走险将大人请出来,必定不会让大人白来一趟,周宜芳一事只是献给余大人的开胃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