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院,原在这里。
廊道尽头,一道珠帘轻晃,拨开帘子,踏入一处烛影摇红的廊间。廊子呈环形,宽阔回廊两侧摆满卧榻,只以纱幔屏风随意相隔。文俶甫一入内,便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夹杂着汗水,脂粉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她脸颊一烫,慌忙低头,却不经意瞥见,那轻纱之后影影绰绰纠缠的人影,竟是一个个男子!
这隐秘的内院里丝竹阵阵,伴随着男子的呻吟和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其间时有身着薄纱的清隽少年穿行其间。那轻纱几不蔽体,清晰地勾勒出下身昂扬勃发的欲望。他们神色坦然,甚至带着一丝媚态,端茶调笑,穿行于各榻之间。
文俶只觉耳根滚烫,她何曾见过此等场面,可又只能硬着头皮,埋首紧随在侯羡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侯羡却是目不斜视,引着文俶来到一处视野极佳的位置。此处卧榻软枕,酒水鲜果一应俱全。以屏风略做隔断,两名护卫警惕的守在榻外,环顾四周的动静。
“坐。”侯羡慵懒倚榻而卧,轻拍榻沿。
“不必,我站着便好。“文俶下意识后退半步,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侯羡轻笑一声,也不勉强,只淡淡道:“好戏,这便要开锣了。“
只见回廊中央,是一环形戏台,正上演着《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十八相送”。
然而,此处的演绎,与文俶所知的故事大相径庭。
台上两名男伶,仅从妆容头面能勉强分辨出谁是“山伯”,谁是“英台”。
他们身上所谓戏服,不过是几近透明的薄纱,将身下两人的硬挺暴露无遗。
唱词依旧是那婉转的腔调,讲述着离别之情,但动作却与唱词形成鲜明对比,两人肢体交缠,正真实地进行着交媾之事,姿态大胆淫靡,不堪入目。
“山伯……你、你莫要忘了我……”扮演祝英台的男伶喘息着唱道,声音矫揉造作。
廊间围观的看客们各个拍手叫好,喝彩声、下流的调笑声,台下的呻吟低喘声,与台上的“表演”混杂在一起,堕落淫靡至极。
文俶看得是目瞪口呆,侯羡却是好整以暇。
“如何?”他声调不高,却带着讥讽,“这出风雅之事,可是比前院那些士子空谈,要真实有趣得多?”
话音未落,一名身着青纱的貌美少年,正端着酒壶,悄然出现在榻前:“爷,赏脸喝杯酒,润润嗓子么?奴家这儿有好酒,更能陪爷寻些乐子……”
他媚眼如丝,弯腰斟酒时,纱衣滑落,内里春光一览无余。侯羡大笑,一把揽住少年的纤腰,做势便要亲下。
文俶心中鄙夷,暗骂这阉人不知廉耻。却见电光火石间,那少年媚眼骤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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