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脸上赋满了张扬跋扈,唇侧有一颗浅浅的梨涡,勾唇似笑非笑。
比起硬朗的帅,他更偏向于痞帅。
见状,阮绵绷着的心落下大半:“你不生气吗?”
“你有求于我,我应该高兴才行,要真到了你连求都不愿来求我的份上,我才更应该伤心。”
伤心二字,他吐声很柔,语气更似呢喃。
江岸目光暧昧迷离,盯得她头皮发麻。
这样的距离。
这样的暧昧程度。
这样的氛围,俨然是热恋的情人。
在气氛即将到达一个顶点时。
江岸的嘴还没压下之前。
阮绵刻意的撇开脸,尽量跟他保持一定距离:“你把我送到酒店就行,后续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
他没作声,维持着姿态不动。
知道他的性格脾气,阮绵也没挣扎,任由他捏着自己左边胳膊。
约莫半分多钟的样子。
黑影从她脸上挪开,江岸仿佛遇到件格外开心的事,眼底都是泛着迷糊的笑,坐正身姿:“今晚上你去我那,放心没人会知道这事。”
他想要避开人,有得是办法。
阮绵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也不矫情:“谢谢。”
江岸在燕州最不缺的就是房子。
前些年他以江家名义,又拿自己名义购置了不少房产,从燕州东盛区到南海区,起码有十几套。
快到半山腰别墅,阮绵手机响了。
手机屏幕上闪着一串陌生号码。
她握在手心,看完便随手翻了过去,利落得脸上没多余的表情。
江岸挑动眉梢:“不接?”
“骚扰电话。”
能逃过他眼睛的事物不多,了然于心,江岸看破没点破:“这边的房子是我私人地产,除了我的人,没人敢进来,包括阮家那些仇人。”
也就是说,这比起陆淮南那更安全。
半山腰的别墅管理很严格,都是独门独栋的规格,院落相当大,比整个足球场还大得多,从几公里开外就设置了门禁。
若不是拿到主人亲口的应允,保安不会轻易放人。
江岸问:“要我送你进去吗?”
“我自己行。”
阮绵心绪不稳,繁事缠身。
在关键事情上,江岸也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不会逼着阮绵跟自己怎样。
好事都得慢慢磨。
只要她肯从陆淮南那出来,就是一个最好的开端。
阮绵提行李的档口,手机连续进来三四通电话,江岸在身侧,她佯装得若无其事:“我可能要在这边待一段时间,得等签证下来。”
他身高高出她一小截,视线低俯的睨着她:“你还怕我撵你走?”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