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忽然听见谢忍安低笑了声。
那笑声像是无奈,擦着她侧着的颈部皮肤,一点一点往她心尖尖上挠。
又酥又痒。
烧的她皮肤发烫。
乔咛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躲开他。
空气僵持着凝寂了好几秒。
许久,她听见谢忍安又问:
“那我呢,我不好吗?”
他声音很轻,带着酸涩的哑。
乔咛心脏被重重敲了一下。
——谢忍安又怎么会不好呢?
她很快摇头否认:“不,你很好,我、我没说哥哥不好。”
她不过是夸了楼述,但也没有否认谢忍安对她的好。不知谢忍安怎么会又曲解她的意思。
“乔咛。”谢忍安叫了她一声。
他很少这样认真正经地叫她的名字。
乔咛放大瞳孔,喏喏地应一声。
目光却还是别着。
下一秒,她感觉到下颏被人轻轻抬起。
谢忍安强|迫她抬起头。
他修长的指节抵在她的下颏,带着命令的意味,逼迫她抬起头来直视他坦诚的目光。
“你不要我了吗?”
谢忍安嗓子哑得厉害。
他很少会这样。
乔咛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人揪在一起,使劲地揉搓着,痛得发胀。
她眨了眨湿润的眼睛,“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与其说是她不要谢忍安,倒不如说是谢忍安不要她了。
她像个累赘一样,总是拖累他。
从小到大,如果没有她,妈妈就会过的更轻松,谢忍安也不会莫名其妙要为她生很多气。
她是个没人要的拖油瓶。
被人甩来甩去,最后碎成一片一片很小的玻璃。
谁要是捡起她,就势必会被扎的满手鲜血淋漓。
可是谢忍安是第一个朝她走来的人。
他很寡言,总是不管她愿不愿意,都要去保护她。
乔咛眼睛酸的发胀:“是哥哥不要小咛了。”
话音在发
颤,一想到他是那样耀眼,离自己是那样那样远,她就心酸。
忽然,她感觉自己的脑袋被笨拙地按进某个怀里。
谢忍安的手很大,很轻地护着她。
乔咛跌进他怀里。
谢忍安的怀里还像从前那样宽厚温暖,这样一个冷脸的人,怀里却有着世界上最让人心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