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抬起眼,和紧张戒备的江昭生对上目光。
秦屹川是一双下垂眼,平时江昭生看他跟看狗没两样,可现在,那双总是显得要么忠诚要么愚蠢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一种深沉的、近乎餍。足的专注,仿佛猛兽终于将觊觎已久的猎物牢牢按在了爪下。
“不愧是你啊扎得真狠。”
他甚至握着江昭生攥着刀柄的那只手,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耐心,引导着那刀锋在自己皮肉里缓慢地转动了半圈。
秦屹川满足地看着江昭生倒抽一口凉气,看向他的眼里第一次出现了除了厌恶和愤怒以外的情绪——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惧。
老实人发疯比疯子更可怕江昭生心想。
他想抽回手,却被秦屹川的手死死固定住。
“别怕,”秦屹川的声音温柔得不像他,另一只手抚上江昭生滚烫的脸颊,“不是很讨厌我吗?不是很恶心我吗?”
他俯下身,鼻尖碰到江昭生的鼻尖蹭弄,呼吸交织在一起,浓郁的玫瑰香气与血腥味混合。
“要么你捅死我,”秦屹川一手钳着江昭生的手腕,一手固定住他的脑袋,在他耳边诱。哄,“要么,我”
话音未落,他猛地低头,张口咬上了江昭生的喉结,不是凶狠的撕咬,而是带着惩罚和标记意味的吮。吸、啃。噬,留下一个清晰无比的红痕。
江昭生仰起头,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那浓郁的玫瑰信息素如同爆炸般扩散开。
秦屹川松开齿关,眼神暗沉得吓人。
他轻而易举地将江昭生压倒在地毯上,膝盖挤开他无力的腿,整个人笼罩上去。
“大小姐,再告诉你个秘密吧”
他抵着江昭生的额头,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滚烫的慾望和危险的气息。
“每次你找我麻烦,我都被你虐的好。爽。啊。”
江昭生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仿佛听见了什么疯话,脸上只余空白。
秦屹川看到他的表情就了然了:江昭生肯定又在脑子里骂我吧。
多年的针锋相对,让他像巴普洛夫的狗一样,听到江昭生刺耳的话不仅不恼,反而心生一种奇怪的愉悦
大概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有魔力一般磨碎男人的尊严,让秦屹川从目中无人的顶级雇佣兵,变成摇尾乞怜的狗。
手指穿过对方发丝,扯下已经松散的发带,江昭生的长发彻底四散开,有一些落入他掌心,有一些搭在胳膊上。
痒痒的,像蝴蝶翅膀的煽动。
“我喜欢你哭的样子。”
说完,他不再给江昭生任何反应或反抗的机会,低头封住了那双因为惊愕而微张的唇。
不是温柔的抚慰,而是带着血腥气的、强势的掠夺,仿佛要将这些年所有的隐忍、所有的渴望、所有被压抑的黑暗面,尽数倾注在这个吻里。
此时的秦屹川,与他在人前那副傻狗般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的信息素是柠檬味的,江昭生不仅闻到了,还尝到了。
“现在知道我是谁吗,大小姐?”
秦屹川咽下了嘴里的水,银。丝在空中暧。昧地断开。
他低头看着身下的人——长发凌乱地铺散在地毯上,两颊染上晚霞一样的色彩,眼神迷离,吸得红肿的唇,瓣微张着喘息,一副失了魂的模样。
尤其是离开时,江昭生的舌。尖还无意识地伸出,像挽留一样。
回避思考他是不是被沈启明教成的习惯,秦屹川只是看着他迷离的眼神都要发疯了。
他一直都想知道,自己面对江昭生时那种头脑发热、愚蠢又冲动的劲头是从何而来。
大概是童年时期在“女神”面前失利,但是越挫越勇,最后破罐子破摔地走讨人嫌之路的屌。丝的无奈吧。
江昭生的手上沾了他的血,他用烧成馄饨的脑子思考了一秒:
秦屹川的血,不能让他发现,我捅了他一刀。
于是,他悄悄伸出舌,从指缝间舔舐到指尖,把明晃晃的血珠舔掉。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秦屹川如遭雷劈。
“怎么对我热情成这样啊,”他抚摸着对方花瓣一样的唇,“这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