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江晚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Alpha天生的、有些命令的口吻,“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你的状态不对很不对劲。”
“你不需要待在任何让你觉得痛苦、或者”她斟酌了一下用词,最终选择了最直接的,“会让你哭的人身边。”
“我有能力带你离开,忘记所有乱七八糟的事,跟我回家。”
逃离这里!跟小晚走!
这个念头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他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要投入眼前阿纳托利的怀抱。
“托利亚我想问你个问题”江昭生忽然开口,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种茫然的、仿佛不确定般的试探。
“你喜欢我吗?”
阿纳托利动作一顿,显然疑惑他怎么会突然问出这种答案似乎显而易见的问题。他关掉了吹风机,嗡嗡声戛然而止,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他放下吹风机,灰眸中带着审视和不解。、
问完后,江昭生向他那边倾身,快要贴到对方身上——
江昭生从未对他有过任何主动的亲昵或依赖,以至于阿纳托利的第一反应是对方因长时间吹风而身体失衡,下意识地想要稳住他。
“你不喜欢我?”江昭生委屈地瞥了一眼肩膀上带着薄茧、充满力量感的手,仿佛那是一种推拒。他抬起头,望向阿纳托利的眼睛,却又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挪开视线,声音里掩盖不住的冷漠,“我知道了是那种情况吧”
阿纳托利眉头蹙起,想要补救,似乎想用手势或表情表达什么。
但江昭生却猛地打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胳膊,冷笑一声,语气变得尖刻起来:
“你是喜欢江挽澜吧?”
这句话太过突兀震撼,以至于阿纳托利明显地怔住了,灰色的瞳孔里写满了错愕,似乎花了数秒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你是太喜欢我母亲,所以她让你娶我你就答应,甚至不惜放弃自己的择偶权。”江昭生继续说着,语气越来越冷,仿佛在陈述一个经过严密推理得出的、令人作呕的事实。
阿纳托利头一次在脸上产生焦灼,他有很多话想跟江昭生说,却苦于无法开口。
“而且,我们俩的眼睛颜色是一样的,你可以看着我的眼睛怀念她唔!”
阿纳托利忍无可忍,猛地倾身,双手用力按住他的双肩,将他压进柔软的床铺里,他低下头,急切地想要堵住那些冰冷伤人的猜测,证明它们的荒谬。
但江昭生猛地偏开头,那个急切的吻,只落在了他被吹得温暖的头发上。
“你不用急着证明什么,”江昭生疲惫漠然地开口,“我只是察觉不到你的爱,托利亚。”
江昭生他猛地挣脱开对方的钳制,转过身去,用冰冷的脊背对着他,仿佛连多看一眼都嫌厌烦。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锐利如实质的目光死死钉在他的背上,几乎要将他灼穿。
江昭生猜测,阿纳托利此刻恐怕正因他那番荒谬的指控而震怒,又在极力克制,或许还在思考该如何用最直接有效的方式让他“信服”。无论如何,一场争吵似乎在所难免。
而这也给了他足够的时间,让那个在见到江晚后就疯狂滋生的念头,变得更加清晰、决绝。
他的心越跳越快,血液冲击着耳膜,发出巨大的轰鸣。
江昭生慢慢地转过身,面向阿纳托利。脸上换成那种柔软的、依赖的神情,主动向对方伸出手,寻求一个拥抱。
阿纳托利灰眸微暗,似乎有些意外,但依旧俯下身,准备将他拥入怀中。
就在两人距离最近的那一刻——
江昭生忽然推了一把他的胸口,脸色也由温顺变得难看,蹙眉咬上自己的指关节,他的长发完全被吹干了,此刻凌乱地披散在一边,看起来就像影视作品中那些疯狂而明艳、被镜头捕捉给观众凝视的美人。
“不对,你绝对是把我当替代品了,不然为什么是女装?你是不是觉得我跟江挽澜很像?”
阿纳托利从没遇见过这样的情感问题,这位哑巴慌慌张张地环顾四周,找不到有用的工具,干脆单膝跪在江昭生面前,捧着他的手献吻。
江昭生抽回自己的手,不出意料地,阿纳托利抬头对上了一双冷冽如冰的眸子。
他想到了服务之类的东西,大脑一热,直接把江昭生的珊瑚绒长袍下摆掀开——
“啊!”
江昭生是洗完澡和头发出来的,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忽然往下。流的地方去了,没有丝毫防备,但阿纳托利分开对方双t后,愣住了。
准确地说,是如遭雷击,大脑充血,整个人僵在原地。
不是传说中的真空甚至比那个还有些过分“出格”。
那双和结婚款式相仿的、但纯黑的蕾丝边丝。袜,甚至连两个吊带都还原了,丝袜边缘微微勒出一点
阿纳托利还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江昭生锻炼得当自然不会有赘肉,只是偏偏在这种地方,颇有些丰月叟,他为什么要穿在睡。袍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