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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第2页）

想到这儿，她顿时不痛快了。周伍跟在小主人身边最久，肯定吃了不少小主人做的好饭菜。

起琛看着她，眼底的情绪复杂，最终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嘴角牵起一抹无奈的苦笑。

一盘油炸花瓣吃完，墨玉才拿起旁边的麦芽草磨牙。

她磨了几下，动作慢了下来，耳朵忽然耷拉下来，望着起琛收拾碗筷的背影。

“主人，”她的声音带着困惑和不安，“竹篮子上，周伍身上，都有小主人血的味道。”

起琛转身看向她。

“我起初只闻到一点陈旧的血腥气，”墨玉的尾巴露了出来，焦躁地扫着地面，“可后来……我越闻，越觉得那气味很熟悉，但想不起。直到周伍出现，那股血腥气一下子就清晰了！”

她猛地抬头望向起琛，褐色的猫眼里满是震惊，全身更是止不住地发抖，声音也在发颤：“那血……是新的。周伍身上的血，肯定是这两天染上的！”

“可周伍那脑残竟然说是马味。”

起琛走过去，手轻轻地搭在她的发顶上，灵力从他指尖流出，安抚她颤抖的肩。

“你确定那血是你小主人的？”他声音极沉极沉。

“嗯。”墨玉用力点头，随即讲：“我第一次见到小主人时，就咬了她，记得她血的味道。”

起琛顿感无语。他缓缓阖上眼，须臾后睁开，眼里一片清明，“你去照看小白鼠，不要吓唬他。”

墨玉抬头看他，“你要去哪？”她猛地抱紧起琛的腰，声音里带着恐慌。

上次，起琛说出去一趟，她只等到了别人说她主人坠魔的消息。

“晚上肯定回来。”起琛拍拍她肩。

在慕灵捷第一次提着那篮子敲响他窗户时，他就闻到了篮子上的血味。

只不过一点小伤，他不会在意，何况慕灵捷排斥他的紧张。

但若那血真如墨玉所说，慕灵捷的血与“她”同源……

那慕灵捷的来历，他必须得重新追查，而不是“转世”两字能轻易概括过去的。

一股窒息般的恐惧突然攫住了他心脏。

他害怕慕灵捷可能只是一个幻象。

更害怕自己心里那份卑劣的庆幸——他竟觉得即便是幻影，他也甘愿沉溺，乞求那一点虚幻的温暖。

*

起琛出现在面包房时，周伍背对着门坐在收银台后，弯着腰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他轻咳一声，并未引起那边的注意力，只传来周伍一声兴奋的低嚷：“到我了！”

起琛挑了挑眉，悄无声息走近，探头一看。

一张小凳子摆放着一个八角形盘子。盘面布满规律齐整的圆洞，三种颜色的玻璃球各占一角。

“你们在玩什么？”他出声。

阿离，小藤妖和周伍闻声齐刷刷抬头。

下一秒，阿离跟小藤妖尖叫一声，瞬间窜出店门，不见踪影。

起琛望着仍在剧烈晃动的玻璃门，门上铃铛被撞得叮铃哐当当乱响。

他伸手一指，门扉与铃铛瞬间定格。

与此同时，旁边传来一声嗤笑。

起琛扭头看去。

“慕老板呢？怎么是你们看店？”他懒得跟周伍掰扯，直奔主题。

周伍得意地一耸肩膀，别过脸去，显然不想搭理。

可下一秒，一股无形的力量就将他的脑袋硬生生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