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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叫(第2页)

那声音细微,却异常刺耳,甚至……不太像正常的猫叫。

裴珩几乎是瞬间被这声音吸引,下意识地侧耳倾听,眉头微蹙。

滕令欢也被这叫声惊得回过神来,她蹙眉道:“这声音……怎么听着像是……”

“你喝多了。”裴珩迅速打断她的话,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仿佛刚才那一刻的失控与真情流露只是幻觉。

他伸出手,看似随意却不容拒绝地扶住她的胳膊,“夜里风大,我带你回前厅喝碗醒酒汤。”

他的手掌温热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滕令欢酒意未散,被他半扶着转身,离开那处暧昧而危险的庭院。只是离去前,她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猫叫声传来的黑暗处,心中那点异样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夜风穿过廊亭,带着冬日特有的清冽,稍稍吹散了滕令欢脑中的混沌。她接过裴珩递来的那碗温热的醒酒汤,瓷碗的暖意透过指尖缓缓渗入。

她小口啜饮着,汤水带着淡淡的药材甘香,确实有醒神之效。亭内一时寂静,只闻风声掠过枯枝的细微声响。

她抬眼,看向身侧的裴珩。

他侧身而立,目光投向庭院中模糊的夜景,侧脸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分明,也格外难以捉摸。

“江怀序……”滕令欢放下汤碗,声音还带着一丝酒后的微哑,打破了沉默,“他如今如何了?算起来,我与他同窗共事的时间,比与你还要长些。”

裴珩闻言,缓缓转过头,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辨不出情绪。

“他仍在内阁,位置稳固。”

他的声音平稳无波,“只是如今我坐在这个位子上,许多话,我不便直言,常需借他之口说出。若无他在旁策应,我在内阁,亦是寸步难行。”

他顿了顿,继续道:“裴挽云嫁与他,是二房与江家的联姻,于裴家整体而言,亦是助力。”

滕令欢沉吟片刻,一个疑惑浮上心头,既然是为了家族联姻,那为何……

“若是想让江家与裴家纽带更为牢固,为何不将裴璎嫁过去?”她顿了顿,接着说道,“长房嫡女配江家独子,岂非更直接、更名正言顺?”

话音未落,裴珩的脸色倏地沉下,周遭空气仿佛也随之凝滞。

他转过头,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刺向她:“怎么?到头来,还是想与你那同窗再续前缘?”

那语气里淬着冰冷的寒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滕令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变脸弄得一怔,随即失笑:“什么前缘?我与他共事时间久,又一直受教于同一师门,从赵先生到周先生,都是同窗的情谊,我关心一句旧友,有何不可?”

裴珩冷哼一声,面色稍霁,但语气依旧算不上好:“裴璎的婚事,裴辅泽自有他的算计,未必会轻易许给江家,况且……”

他话锋微顿,视线重新投向漆黑的庭院,声音低沉下去,“你无需忧心此事。”

滕令欢留意到他好像并不怎么称呼裴辅泽为父亲,只觉得疑惑,她上一世与家人关系并不好,但无论如何她也会称一句“父亲”。

她心中疑惑,但并未说出口。

片刻沉默后,裴珩再度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偏执:“你的路,我会替你铺,若日后裴辅泽为你选定的人家,你不满意……”

他微微侧头,眼角的余光扫向她,那目光深不见底,暗流汹涌,“我便杀了那家人。”

滕令欢握着汤碗的手指猛地一紧,嘴里那一口汤险些呛到她。

她几乎要怀疑是不是自己酒意未消,听错了话。可裴珩神色清明,言语逻辑缜密,除了这句话本身透出的疯狂,并无半分醉态。

滕令欢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颤顺着脊椎爬升,并非全然是恐惧,其间更掺杂着一种震惊与茫然。

她愣在原地,脑中嗡嗡作响。

在她前世的认知里,裴珩是宿敌,是朝堂上最难缠的对手,是家族恩怨的具象化。她视他为障碍,为必须跨越的高山,甚至曾恨他入骨。

可如今,这个她视为最大对手的人,这个她以为世上最恨她的人,却竟是唯一一个不惜损耗自身寿命,逆天改命也要让她活下来的人。

此刻,他甚至轻描淡写地说出,若她婚事不如意,便为她杀尽阻碍。

这种近乎疯魔的维护,来自裴珩,让她完全无法理解也感到一丝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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