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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40(第5页)

邹昌捋着下巴上的胡须只笑不语,看样子是有些认同她的话。若说叫人作伪证,此事多半是陈家所为,除非顺子自己肯承认,否则谁也不能指出这点。

叙白因问:“那这顺子说的话可与案发当晚的情形对得上?”

邹昌含笑点头,“自然对得上,王爷所穿的衣裳他说得一清二楚。”

可要是有人指使他作伪证,即便他当日没见过王爷,自然也会有人告诉他当夜王爷所穿衣物。几人沉默之时,庾祺突然沉着开口,“证人的证词按理都要去核实后才能作数,敢问邹大人,可核实明白?”

“按顺子所言,前日我与秦大人就在那条路上仔细搜查过,偏偏竟在路旁的草里找到一块手帕,正是王爷之物。”

九鲤轻哼一声,“既然要作伪证,肯定会做得周全,捡到条王爷的手帕也不算什么。”

“话虽如此,可这也算佐证了顺子证词的可信,除非有更有力的证据能推翻顺子的证词,否则应当采纳。”

叙白又道:“那皇上又如何说?”

“皇上还是心存疑虑,更何况为这事满朝文武闹得不可开交,有人说秦济是小陈国舅举荐之人,不该参与此案,也有人说我常年替王爷讲刑律,自然偏向王爷。再则眼下这些证据都只能证明王爷曾在案发地附近出现过,并不能直接证明王爷奸。杀人命,所以皇上迟迟为做决断。”

说着,邹昌睃着众人一笑,“现在好了,你们来了,庾先生曾在南京屡破疑案,先时南京那头陈表,皇上也知道庾先生的姓名,庾先生既不是官场中人,又不负功名,与王爷也没什么关系,把先生举荐给皇上,无论查出什么结果,满朝文武都当心服口服。”

庾祺用帕子擦过嘴,半低着脸笑了一笑,端起茶来,“若是查出真相果然是昭王所谓,邹大人与齐二爷,还有朝中支持昭王的人又当如何?”

叙白不好答话,只得看向邹昌。

邹昌依旧捋着须澹然一笑,“这就是皇上该裁夺的事情了,由不得我等臣下置喙。”

说着拔座起身,就要告辞,叙白忙离席送他出府。庾祺三人亦相继回房,雪仍未止,园中早是银装素裹,处处更显得这齐家旧宅冷清衰颓,东零西落。

不过他三人所居客院倒还好些,听说从前是齐叙匀的院子,与叙白的院子比邻。院中有东西厢并一间正房,庾祺自然占居正房,旁边有一耳房住着个老婆子,专管招待他三人。那婆子见他三人并进了正屋,忙在耳房里瀹了茶来,又生了炭盆,罩上熏笼,退出去留他三人说话——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第134章出皇都(十八)

按说叙白送邹昌一路出来,走到幽僻处,邹昌因说起九鲤的话,“我曾听王爷说,那位九鲤姑娘大有可能是皇上和全姑姑所生,可有此事?”

叙白淡淡笑道:“这只是我和王爷的猜测,到底是不是无从得知,这回带她上京,一是为拿她引庾祺帮忙查清此案;二来也是想查清此事。若她果然是皇上的血脉,我们手上也算多握着一张牌。”

邹昌默了片刻反剪住双手睐他一眼,“倘她真是公主,你是想迫不得已之时,用她来胁迫皇上?”

“我也不清楚。”叙白微微仰起脖子望向天,雪仍下着,天色昏暗,益发看不清了。他笑了一笑,“我带她上京不过是想防患于未然,至于到底用不用得上这张牌,还得看王爷到底如何打算。”

邹昌凝重点头,“我请沈公公举荐庾祺来侦办此案,沈公公后日肯定要先见一见庾祺,到时候沈公公一见这位九鲤姑娘心里就有数了,他可是从皇上十来岁的时候就伺候皇上了,皇上的事没有人比他清楚。”

“我也是这个意思。”

皱昌伸手在他面前点了一点,“还有,王爷这回涉案,谁看不出陈家已是迫不及待了?龙体违和不是一日两日了,皇上如今已有一个月没上朝了,各省事宜都交由内阁代批,只有要紧的大事才召集大臣在寝宫商榷。眼下再不破釜沉舟,将来还不知有多少凶险。我看王爷心里已有了主意,听说王爷在被软禁前,曾给四川那个鲁韶去过密信。”

叙白眨眨眼,寻思道:“王爷想通了?”

邹昌没答话,只一笑,背着双手踅出大门,叙白朝门上小厮一指,命他打上灯笼送邹昌去了。

一会叙白送客过来,径往客院来,听见他在廊下跺了跺靴上雪,九鲤便偏头看着那门帘子,果然是叙白打帘子进来,告诉三人已与邹昌商榷请一位沈公公向皇上举荐庾祺。

“这位沈公公服侍皇上几十年,是皇上信得过的人,由他保举正好。”说着,朝庾祺拱手鞠躬,“后日要委屈先生跟着邹大人到沈公公宅中拜见。”

庾祺端坐榻上看也不看他,口气冷淡,“沈公公是宫中内监,我一介平民,蒙沈公公不嫌肯见,何来的委屈?”

张达笑呵呵岔过话调和,“这位沈公公我听说过,在宫中说一不二的,连陈贵妃也得给他几分面子可是?”

叙白含笑点头,在榻旁凳子上坐下,朝九鲤看去,“这几间屋子你们可住得惯?这房子一年到头也没人住,恐怕有些阴潮,可叫李妈妈多点些炭熏一熏,北京可不比南京,要更冷些。”

似乎是专门嘱咐九鲤的,九鲤朝上瞅一眼庾祺,只微笑点头,岔开话问:“关姨娘下榻的地方好像离咱们不远是不是?不知她几时回南京?”

张达接口道:“听她说好像要年后才回去,既然来了,总要把这一年的账查清楚再走。”

九鲤又将梅花凳拽得离榻近些,“叔父,您说咱们是不是也得在京城过年呀?”

庾祺只略略点头不作声,叙白见他态度过于冷漠,不好久坐,只得尴尬起身,嘱咐三人早些休息,便尴告辞。张达起身将其送出去,一时折返进来,九鲤提起茶炉子上的铫子在炕桌前往庾祺茶碗里添水,一看张达脸上却挂着些不自在,带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情态复坐回榻上。

她捏着茶碗盖子打量张达的神色,“张大哥,你是不是有话要说?你讲嚜,咱们认得这么久,一同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难道彼此还信不过?”

张达搓着手睃他二人,“我说了你们可别动怒,我心里总琢磨着一件事,当初陈嘉在南京的时候,齐二爷在行馆里进出过好几回,他那小厮江旭齐二爷应该认得才是,怎么却对鱼儿说不认得?他会不会是故意纵那江旭——”

说着他又尴尬笑笑,“我也不想疑神疑鬼的,可是我把杜仲当小兄弟,他这一死我就忍不住多想。”

庾祺面色不惊,难得口气诚恳,“多谢你替仲儿费神。你去歇息吧,明日整顿一番,后日一早还要去见沈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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