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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65(第11页)

沈荃抬手叫他起来,吩咐元夕前必要暗暗结果了庾祺性命,却不可走漏风声,只假作强盗所为。王佥只道这倒不难,年三十一过,初一起走亲戚的就多起来,这时候人人携金带礼,偏僻野路上少不得有强盗出没,杀死个把人,衙门也自将账算在惯来有影的强盗头上。

“这个庾祺也是身手不凡,你的前一任当年同几个兄弟当年命陷全府,大约就是此人所为,当年他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罢了,如今他正值年富力强,你们可别掉以轻心。”

王佥眼色些微凝重起来,拱了拱手,“公公放心,这事我亲自带几个弟兄去办,不是他死,就是我等死!”

“不过他眼下病了,这倒是个好时候。你们记着一点,不许伤了九鲤姑娘,也不能叫九鲤姑娘知道一星半点。”

这王佥答声是便告退,沈荃少坐片刻,睡前特地交代给小太监,明日到延安侯府走一趟,暗中点拨两句闾憬,让他想着问问九鲤那头过年的东西预备齐全了不曾。

次日大早小太监就去了闾府与闾憬说了,闾憬原还在家中等着九鲤来寻她,久不见来,正有些急躁,闻听小太监的话,忙作揖拜谢沈荃提点。当即送出小太监,闾憬回明父亲,取家中上好的人参来,又略打点些果品饭食,趁午饭前赶往齐府来了。

随小厮及至客院,正撞见九鲤在廊下看婆子扫雪,想是未及梳妆,头发随意挽着,几缕乱着垂下来,雪光衬得她肤如凝脂,鼻尖上冻得一点嫣红,嘴唇衔着点桃粉,神情呆呆的,显然才刚睡醒。

闾憬远远便打拱问安,一面急不可耐地迎走到台阶底下来。九鲤歪着眼睇他一睇,“闾公子怎么来了?”

“昨日我说家里有根人参拿来给庾先生将养身子,姑娘忘了?”

九鲤恍然点头,“你请进吧,叔父正在吃药。”

闾憬忙正衣冠,跟她打帘子入内,见庾祺正在里间榻上与人坐着说话,说不到两句就咳嗽几声,面色淹淡,精神憔悴,俨然病得有些重。对面坐着位二十出头的公子,想必就是齐家二爷,这齐二爷扭头过来,和庾祺两张脸并作一处,倒有两分像。

叙白特起身见礼,拱手唱喏,“小时候就常听兄长念及闾公子大名,可惜直到我们一家搬去南京也无缘得见,今日幸得会面,真是叙白之福。”

闾憬也跟着客套两句,就走来向庾祺作揖,“我昨日听姑娘说庾先生病了,今日可好些?”

谁知庾祺不拿正眼看他,端起药吃了才搭话,也是简便不过的两句话,“有劳记挂,略好些了。”

闾憬忙唤小厮将人参奉上,庾祺也只淡谢两句,惹得这闾憬胸中不快,因想着,此人虽于九鲤有养育之恩,却不是她的正经亲戚正经长辈。不过是个市井郎中,自己好歹出身侯门,身上又有官职,此人如此端架子,是什么意思?他在榻前一面笑,一面暗自寻思,显得尴尬不已。

这番情形落在叙白眼中,也在心头冷笑,暗把庾祺瞟看两眼,又寻九鲤,她倒躲得远,已回房梳洗去了,只留三人相对。不过如今要论吃醋,当由庾祺顶头,只看他如何应对这小侯爷。

叵耐庾祺惯来不把人放在眼里,即便是侯门公子,也稍微应酬两句,便起身推说:“闾公子请自便,我精神不好,得回房歇歇。”

闾憬刚坐在凳上,又忙起来打拱。

叙白见他进去,方和闾憬讪讪一笑,“庾先生一向不喜虚伪客套,又是病中,略有怠慢之处,请别见怪。庾先生要歇息,不如到我屋里去说话?”

说话便起身相引,闾憬心里只盼着同九鲤说说话,有些不情愿,却又不能推辞,只得勉强起身。走到廊下正碰见九鲤要进屋,忙挡住道:“不过三五日就过年了,不知姑娘这里还缺些什么没置办齐的,姑娘只管告诉我,我好替姑娘筹备。”

叙白含笑接过话,“闾公子多虑了,齐家虽然败落,年还过得起,一应过节的东西这两日都齐备了。”

九鲤点头附和,“你就别操心了,宫里娘娘也打发人送了好些东西来。”

闾憬只怕没他献殷勤之处,想了又想,“我看什么都齐备了,只差一班小戏,这年节底下最要讲个热闹,这府里冷冷清清的,正缺一班小戏来闹一闹。我听说眼下正有一班很会唱的南戏在京,不如我请他们来给大家取乐?”

反正救昭王之事得静候年后,闲着也是闲着,且越是有个过年的样子,越是能掩人耳目。九鲤便随口应承,“那么多谢你费心。”

叙白见九鲤应了,也应说:“我家就是空闲屋子多,我叫人打扫两间出来,请那班小戏住在家里,从年前闹到元夕,也应个景。”——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第165章出皇都(卌九)

那闾憬回去,次日果然请了班小戏送来齐府,统共六个人,有男有女,吹拉弹唱无所不会。叙白命杨庆年专门收拾两间屋子管代这戏班,每日排了宴席请京中旧交来家饮酒听戏,高乐不断。

热闹至二十七这日,杨庆年抽空回了陈嘉,陈嘉又回了他父亲。他父亲陈承宗也松了口气,道:“这时候齐府这有心思张灯结彩,鼓乐齐鸣,会不会有诈?”

陈嘉禀道:“听齐府的人说,那九鲤姑娘已知道凶手是谁了,只是还有项证据要落实,还放出豪言,说不出几日庾祺病好了,一定能解开这个谜,不出初六,必能拿住凶手。因为这个,齐府十分松懈,只等着案子办完,请皇上解昭王之难呢。”

陈承宗抬眼一看他脸上却仍挂着缕忧思之色,剔他一眼,“那你怎么愁眉不展的?”

陈嘉跟着转到椅前来,“儿子就怕那齐叙白心里藏着什么算计——”

陈承宗沉吟须臾,不由得冷笑,“那齐叙白还是乳臭未干,不过祖上风光,虽做过官,也不过是个小小县丞,朝廷里的大事他懂什么?再机灵也起不了多大用。”

“可他与邹昌走得很近。”

陈承宗摇撼着手,“邹昌也只是个大理寺卿,品级显赫,却连入阁的资格都没有,掀不起什么风浪。”

陈嘉紧着眉,“但他在那些言官中很有些威望,要是将来真有什么风吹草动

,只怕言官们受他劝降。”

这倒不得不提防,不过症结还在昭王身上,幸而皇上已下密旨除掉昭王。只要事情办成,他陈家又立一功,迎贵妃回宫必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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