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柳玉泽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私通魔尊”的陈芜出来了。
柳玉泽并不担心魔尊会出来搅局。根据原著的剧情,这个时间点,魔尊恰好有一件急事要处理,送陈芜出山后就匆匆离开了。这也是原本陈芜与张恕之相遇的契机。
不过现在嘛,就变成了邬曜和柳玉泽天天注意着灵山的出入口,等一个与陈芜相遇的了。
对于柳玉泽的安排,邬曜出人意料地顺从。柳玉泽还暗暗奇怪——他原本准备了一长串说辞,结果一句都没派上用场。
他忍不住问:“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能未卜先知吗?”
邬曜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不好奇。”
柳玉泽鼓了鼓腮帮子,像只被泼了冷水的猫。
沉默了几秒,邬曜忽然从怀里取出一枚极为普通的玉戒指,递了过来。
“你把这个给我干嘛?”柳玉泽接过来,有些疑惑。
他还记得这枚戒指是他从陈芜那儿顺的,后面又被邬曜拿走了,没想到对方又还了回来。
邬曜的声音依旧平淡:“你带着它吧。它的上一任主人,也是个未卜先知的人。”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听说的。”
柳玉泽心里一动——上一任主人?莫非是邬曜的师尊?可他为什么要加“听说”二字?难道他和自己的师尊不熟?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柳玉泽并没有细问,本着“不戴白不戴”的想法,把玉戒指套在了中指上。
此时,他换好衣服鞋袜,带好斗笠纱帘,摩挲着手上的玉戒指,再次推开了房门。
柳玉泽推开房门,走廊里邬曜正与张恕之低声交谈。见他出来,张恕之立刻拱手躬身,语气带着真切的感激:“那枚解厄丹效果非凡,晚辈再次谢过玉真人。”
柳玉泽摆了摆手,没多说什么。
就在这时,邬曜忽然开口:“他们出来了。”
三人对视一眼,瞬间心领神会——邬曜说的,正是魔尊与陈芜。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没有多余的言语,三人立刻下楼,朝着灵山的出口处赶去。
灵山脚下的这条道路,与其说是出口,不如说是一条被密林半掩的山路。出口外很繁华,但处于躲避危险,越接近灵山的出入口,人就越少。路面铺着陈年的落叶,踩上去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奇怪的是,这条路并没有明显的起点与终点——越往里走,雾气就越发浓重,像一层无形的帷幕,将四周的景色慢慢吞没。
邬曜的感应一向敏锐,尤其在与魔尊交手之后,即便对方刻意收敛气息,他依旧能在较近的距离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波动。
果然,他们没走几步,就被一股阴冷的魔气牢牢锁定。
是魔尊发现了他们。
一阵低沉的声音从雾中传来:“你们想做什么?”
柳玉泽抬起头,朗声道:“在下步天观弟子,离渊大人可否记得?今日前来,我们一路并未收敛气息,是为接陈道友回去,绝无恶意。不知陈道友,是否愿意随我们一同回去?”
魔尊冷哼一声,带着陈芜,以及另一名魔修,缓缓从雾中走了出来。那名脸生的魔修风尘仆仆,表情慌张,显然是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名魔修又和离渊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离渊眉头紧皱,有些不耐烦。
他先是看了看陈芜,又沉着脸扫了柳玉泽一眼,冷声说道:“你们要护送他回宗门,少了一根头发都不行,懂吗?也不准透露我和他之间的任何事。”
柳玉泽连忙笑道:“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