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瞬间爆发,但这一次,反抗军的攻势更加猛烈,目标明确,直扑哨站后方的某个低矮石屋!
江临、欺诈者和砚离也紧随其后。
江临看到几名最精锐的战士在同伴掩护下,毫不犹豫地撞开石屋的门冲了进去,里面很快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和某种器物被砸碎的脆响!
随着那声脆响,仿佛某个支撑点被破坏,笼罩哨站的灰雾剧烈地翻腾起来,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稀薄、透明。
与此同时,那座哨站和其中的士兵身影也开始变得闪烁不定,仿佛信号不良的影像,最终彻底消散无踪。
原地只留下一片被轻微污染、残留着些许苍白火苗和怪异焦痕的土地,以及大片重新裸露出来的黑褐色岩石。
战斗结束得异常顺利,甚至比最乐观的预估还要轻松。反抗军战士们几乎无人受伤,他们互相拍打着肩膀,脸上洋溢着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畅快笑容,迅速清理着战场。
阿米拉大步走来,脸上带着久违的、真正畅快的笑容,她用力拍了拍江临的肩膀:
“干得漂亮,外乡人,你的‘实验’给了我们宝贵的机会,帮我们又成功拔除了一个节点,夺回了一片土地!”
江临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这时,欺诈者脸上重新挂起了那副人畜无害的、带着好奇的笑容,状似随意地走上前,目光落在阿米拉脸上那巨大的暗金色眼形图腾上。
“阿米拉首领,你们真是令人敬佩。对了,冒昧问一下,您脸上这个独特的图腾是某种信仰的象征吗?它看起来非常特别。”
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阿米拉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她抬手摸了摸那冰冷的金色纹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被豪爽掩盖:
“这个?很多玩家都问过。呵,这算那个暴君和他那群走狗留给我的‘纪念品’,耻辱的痕迹罢了。”
她语气变得有些低沉,像是在回忆不堪的往事:“很多年前,他袭击了我们的村庄,杀死了我的全家人,还在我脸上留下了这个。”
阿米拉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这个答案有些笼统,她顿了顿,爽朗地笑了笑道:
“嗐,那时候我还太小,具体的细节,甚至这图腾到底怎么来的,都记不太清了。你们要是真好奇,等回营地,我可以带你们去找把我养大的婆婆,她或许知道得更清楚些。”
“那就多谢首领了。”欺诈者从善如流地笑着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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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余烬”营地,喧嚣和欢庆的气氛比往日更浓。阿米拉果然没有食言,直接带着他们来到了营地一角冒着炊烟的大帐篷前。
“婆婆!我带今天的大功臣来看您啦!”阿米拉掀开帘子,声音洪亮。
帐篷内温暖而干燥,弥漫着烤面包和炖煮食物的浓郁香气。一位老妇人正背对着他们,费力地搅动着一口架在火塘上的大铁锅。听到声音,她颤巍巍地转过身。
这位婆婆看起来年岁很大,背脊佝偻得厉害,脸上布满皱纹,一双眼睛却异常清澈明亮。
她围着一条洗得发白的围裙,手上沾着面粉,看到阿米拉和身后的陌生人,脸上立刻绽开一个慈祥而热情的笑容。
“哎哟,是阿米拉和客人们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婆婆放下长勺,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听说你们今天打了个大胜仗?太好了!正好,老婆子我今天多烤了些黑麦面包,炖了一锅好汤,还有存着的风干肉,都留下来吃饭!”
“婆婆,我们是想来问问您……”欺诈者脸上挂着最无害的乖巧笑容,语气恭敬地开口,“关于阿米拉首领脸上这个图腾,您还记得是怎么来的吗?我们很好奇。”
“图腾?”婆婆眯起那双清澈的老眼,凑近了些,仔细端详了一下阿米拉脸上的金色纹路,然后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些许茫然,“这个啊……老婆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天我去她们村送货,搁老远就看到火光冲天,我连忙跑过去,没想到全村都……”
她叹了口气,用粗糙的手拍了拍阿米拉的胳膊:
“我在村口的石头后面找到了这孩子,她当时就昏迷在那儿,小脸上就已经有这个金色的印记了。吓坏了吧,那么小,问她什么也说不清,就知道哭……唉,造孽啊。”
“婆婆,您后来还见过别人脸上有类似的图案吗?”江临语气平静地追问。
婆婆努力回想了一下,随即非常肯定地摇头:“没有,从来没有,就阿米拉这一个,咱们这小地方……我后来也问过很多人,可没人见过这么古怪的东西。也不知道那些天杀的家伙用了什么恶毒法子……”
她的表情不似作伪,看来从婆婆这里,无法得到关于图腾来源的更直接信息了。
“好了好了,别光站着问这些陈年往事了,”婆婆很快从低落的情绪里走出来,重新挂上热情的笑容,招呼他们,“来来来,都坐下一会儿吃饭!今天高兴,我还藏了一点甜酿,都拿出来喝!庆祝你们打了胜仗,也欢迎新来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