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心抿唇一笑:“还是旧习惯,娘亲教得好,春鹊姐也帮了玉心许多。”
楚月安:“这下我便放心了。”
他坐到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室内门窗皆关着,桌底烘着暖炭,倒是不冷。
季玉心忽道:“怎么不见林侍卫跟着公子一起回来?”
楚月安:“吕府出了点事,我把他留在那了。”
季玉心神色未变,咬了咬唇:
“那春鹊姐呢?”
“她在外头看着人呢。”
楚月安稍顿,指尖敲敲桌面,侧目看她:
“你怎么总问别人?不问问你接下来要干什么?”
季玉心垂眸:
“谨遵公子安排。”
楚月安笑了笑,觉得怪有意思,放下茶杯,坐到床边:
“玉心。”
季玉心垂首听着。
“你信我吗?”
季玉心:“我自然是相信公子的。”
楚月安:“那么何必多问?”
季玉心:“是,玉心多言。”
楚月安轻轻拍拍她露在被外的手:
“你要是也学他们俩操心,我可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季玉心头低得更下去了些:
“承蒙公子厚爱。”
“别这么拘谨嘛,”楚月安戳戳被角,见季玉心神色如故,总算敛了点笑容:
“我知道你在忧心什么,但林彻他们不是真的不待见你,只是我们都还要磨合。”
他握住季玉心的手:
“你信我,我也信你。”
“玉心,你不妨先把这里当成你的家,等事成之后,我送你回故乡。”
季玉心总算动了动唇:
“公子,哪里还有什么故乡?”
楚月安哑了声。
她出生在南邛国,而大衍与南邛却早已交恶。
五年前,南邛来犯,楚逸骁奉命出征,大破敌军,而今被封为昭武少将军,镇守与南邛相接的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