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乾元殿,皇帝摆弄着新出的玻璃,纯净无暇确实是已经遗失的技艺。
“越国使臣是不是明日启程?”皇帝忽然开口问道。
福得禄连忙答道:“是。”
皇帝屈指弹了一下玻璃,发出清脆的响声:“既如此,取几块品相好的送过去。”
福得禄躬身应是,等待了两秒确认没有其他吩咐,才退出殿外去安排此事。
客馆内程莬对着福得禄送来的玻璃啧啧称奇,福王反而兴致缺缺。
“早知道大安还有这种好东西,当时就再坚持一会儿了。”程莬对着玻璃扼腕叹息。
福王瞥了他一眼,对他的装模作样有些嫌弃:“应该是刚制出的,否则不会一点消息也没有。”
“有道理。”程莬爱不释手的摸着玻璃,嘴里却在邀请福王一同出门:“来了大安这么久,你都没怎么出去过,今日就当陪我,去蓬莱阁坐坐。”
“怎么,还没查出来?”
程莬叹息一声,语气哀怨:“知道的人不说,说的人呢又不知道。你说我就想结交一下,怎么这么难呢。”
福王眼底精光一闪而过,唇角微勾:“那只能说明你要找的人非比寻常。能让知道的人都统一口径,这样的人想来在大安没几个吧?”
程莬恍然大悟,折扇自信的展开:“噢~我知道了,是太子!”
福王唇角的笑意一僵,毫不留情的吐出两个字:“笨蛋。”
不提福王与程莬这边的打闹,远在海城县的言蹊此刻正嗷嗷叫着窜到燕飞渡背上,任燕飞渡如何劝慰都不肯下去。
“我不下!死也不下!”言蹊闭着眼睛,双手紧紧箍住燕飞渡的脖子,双腿更是紧紧缠在他的腰上。
原自在在一旁哈哈大笑,手中还晃悠着一根长长的东西。
“那就是一条虫子。”燕飞渡一脸无奈的站着。
言蹊闭着眼一边催促燕飞渡快走,一边色厉内荏的威胁道:“原自在,你再吓我,我就立马启程回京了!”
原自在得意忘形的笑容一僵,火速丢开手中的沙虫,脸上露出谄媚的笑,低声下气地讨饶:“大人,下官知错了,还请大人大人有大量,宽恕小的吧。”
“他已经丢了。”燕飞渡脖子后仰,缓解被勒住的窒息感,眼中笑意一闪而过。
言蹊睁开一只眼偷看,确认原自在手上确实空无一物后,才睁开双眼一头撞上燕飞渡的背,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可以下来了吧。”
“不不不,我要上去。”言蹊想到脚下有虫子,就觉得全身发痒,脚底也仿佛有虫子在蠕动,“燕大哥,你行行好,背我上去吧。”
燕飞渡默不作声,转身就往岸上走。直到回到岸上,言蹊才从他背上跳下来,一脸歉意的说道:“燕大哥,谢谢你啊,我没伤到你吧。”
“无事。”
原自在此时也上了岸,看到一脸警惕的言蹊,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大人,那是土笋,很美味的。”
“我知道。”言蹊脸色复杂,毕竟现代海边知名产品之一就是土笋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