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姜戈摇摇头叹了口气:“大明之亡,非一日之寒。若比作一棵大树,魏忠贤之流不过是蛀空树干的虫蚁,但真正让树根腐烂的,却是土壤、气候和园丁的失职。”——
作者有话说:上班好恶心啊啊啊啊同事也恶心,这几次一直都是毒榜,收藏不升反降,好想日万加更,但是上班真的是太累了,又影响心情[心碎][心碎][心碎]
第73章结局一根绳。
姜戈斜倚在梧桐树下,指尖轻轻敲着茶盏,望着远处正在砖窑干活的魏忠贤,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要说大明怎么亡的?”她抿了口茶,声音清冷,“就像这盏茶——看着只是凉了,实则从根上就沤坏了。”
她掰着纤细的手指,一条条数来:
“其一,银子都沤在江南的地窖里。张居正搞一条鞭法时,哪想得到后世的官老爷们能把税银玩出花来?苏州一个织造局,账面年入百万两,实收不过三成——剩下的都叫火耗烧没了。”
茶盏重重一顿,惊飞了树梢的麻雀。
“其二,当兵的比叫花子还穷。您老人家设计的卫所制,到崇祯年间早就烂透了。辽东一个千户所,册上八百兵,实存不足两百——就这两百人,还得给将军府种地抬轿子。”她冷笑一声,“等满洲人打过来时,大明的火铳手连火药钱都要自己掏腰包。”
姜戈眯起眼睛:
“其三嘛,就是您最恨的——官不像官。天启年间的知县,三年任上不捞个十万两,都算不会做官。等李自成打进北京时,崇祯爷的内帑只剩七万两,可光周奎一个国丈,地窖里就起出三百万两雪花银。”
她突然压低声音,像在说一个天大的笑话:
“大明开局一个碗,结局一根绳,崇祯自缢于煤山,最后陪着他的,是个叫王承恩的太监——满朝朱紫公卿,跑得比兔子还快。”
一片梧桐叶飘落在茶盏里,姜戈轻轻将它挑出来:
“所以您看,魏忠贤算什么?不过是一棵烂树上最肥的蛀虫罢了。就算没他,这棵根子烂透的树,迟早也要倒。”
大明的灭亡和历史上任何一个封建王朝都没什么区别。制度之弊、军事溃败、天灾人祸,当然还有在位者的愚蠢。
但是朱元璋并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这个不具体的理由无非分散朱元璋的怒火,只有魏忠贤这个具体的奸臣在他眼前,还可以供他发泄。
朱元璋久久沉默不语,就是看见魏忠贤的时候又踹了一脚。
“阉狗!”
好好干活还被踹了一脚的魏忠贤:???
夕阳西下,又到了下工的时间,这次大家伙聚在一起就等着朱元璋回来。
朱元璋刚迈进吏房,几双眼睛齐刷刷看着他。
没想到这些名人这么给
咱老朱面子,难道是因为好久没见了?
不过,还有一个名人他也怪向往的,那人眉目清朗,气度从容,虽只是静静站着,却自有一番渊渟岳峙的气象。
老朱脚步一顿,眯眼打量片刻,忽然哈哈大笑,声如洪钟:
“好个‘卧龙’!咱常听人说——‘诸葛孔明,天下奇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早上没来得及打招呼,现在肯定要好好跟诸葛亮聊聊。
诸葛亮闻声转身,朱元璋方脸阔额,龙行虎步,虽粗布短打却掩不住一身开国帝王的气魄。他轻摇羽扇,含笑拱手:
“亮不过一介村夫,岂敢当太祖谬赞?倒是陛下提三尺剑定鼎江山,才是真豪杰。”
朱元璋的事迹早就由尉迟敬德他们转述了一遍,从乞丐到开国皇帝实在是太过传奇。
连诸葛亮都不得不敬佩。
朱元璋大手一挥:“少来这些虚的!咱最烦文人掉书袋——你治蜀时搞的那套‘务农殖谷,闭关息民’,咱看了都拍大腿!、突然压低声音,“不过……你六出祁山耗空国力,这事咱可得跟你说道说道。”
诸葛亮羽扇微滞,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失笑:“陛下倒是直爽。”
到了松阳县,其他人根本不敢在诸葛亮面前提这些事情,如果失败就是历史,那么不揭开别人的伤疤也是一种善良。
“嘿!”朱元璋一拍大腿,“那是,咱可是个直肠子。什么说什么!”他大马金刀地往凳上一坐,震得桌上的茶盏都跳了跳,“要咱说啊,你在《出师表》里写益州疲弊,就该知道北伐不是时候!”
诸葛亮闻言不恼,反而将羽扇轻搁在桌上,:“陛下明鉴。只是”他目光投向远处云卷云舒的天际,“当时若不出祁山,坐待曹魏坐大,只怕蜀汉亡得更快。”
朱元璋摸着下巴上的短须,忽然哈哈大笑:“好你个诸葛孔明!这话说到咱心坎里去了——就像咱当年打陈友谅,明知兵力不足也得干!”他猛地凑近,身上还带着砖窑里的烟火气,“不过你错就错在太较真!要是学学咱老朱,该缩头时就缩头”
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