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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四章 师徒大战(第1页)

那天之后,王守仁就陷入了长考,从早到晚把自己关在屋里,除了吃饭上厕所便见不着人。

苏录大体明白阳明先生现在的状态……这时候他还没有真正‘悟道’,没建立自己的理论体系,也没有彻底离开程朱理学。

。。。

夜色如墨,笼罩着汴京城的每一条街巷。寒风卷起枯叶,在青石板路上打着旋儿,偶尔传来几声更夫敲梆子的声音,清冷而悠远。状元府内却灯火通明,烛光透过窗纸洒在庭院中,映出一个挺拔的身影。

赵承安立于书房案前,手中握笔未落,眉头微蹙。他身着素色儒衫,发束玉簪,面容清俊却透着几分疲惫。桌上摊开一份密信,字迹潦草,显然是仓促写就:“辽使已入雁门关,伪作商队,实携重金贿朝中权臣,意在动摇边防,图谋不轨。”落款是“旧部张九章”,此人原为边军斥候,三年前因揭发军粮贪腐被贬黜流放,如今竟悄然潜回京师传讯。

这封信来得蹊跷,却又不容忽视。赵承安自中状元以来,虽授翰林修撰,然因直言敢谏,屡触权贵之忌。今上重文轻武,然朝堂之上,宰相王缙结党营私,与枢密副使李元衡暗通款曲,掌控兵部要务,俨然形成一股盘根错节之势。若辽人真以巨资打通关节,边关将士岂非空有忠勇而无援?

他提笔欲奏,却又顿住。此等事涉国本,一旦上疏,必引滔天波澜。而他不过一介新科进士,根基未稳,贸然出击,恐反遭构陷。可若缄默不语,待敌骑南下,生灵涂炭,他又如何对得起十年寒窗、万民所望?

窗外忽有轻响,一道黑影翻墙而入,落地无声。赵承安不动声色,只将笔轻轻放下,转身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那人摘下面巾,竟是白日里送信的小厮模样,但眉宇间英气隐现,哪是寻常仆役?他拱手低声道:“公子果然警觉。我非小厮,乃太原府密探校尉陈七,奉张大人遗命而来。”

“张九章死了?”赵承安心头一震。

陈七点头,眼中闪过悲愤:“三日前,他在代州客栈被人毒杀,尸首被焚。临终前拼死传出此信,并嘱我务必交予公子亲阅。他说……公子是他唯一能信之人。”

赵承安闭目良久,再睁眼时目光如炬。“辽使化装入境,行贿朝臣,此事可有凭证?”

“有!”陈七从怀中取出一枚铜牌,上刻飞鹰纹样,“这是辽国北院宣抚使专用令符,我在一名‘商人’贴身侍卫身上夺来。另有一册账本残页,记有‘银五万两,换河东巡检使调防图’字样,收贿者署名‘李’字草书。”

“李元衡!”赵承安冷笑,“果然是他。”

陈七压低声音:“不止如此。据线报,辽使将在三日后于城外白云观设宴,邀约数位重臣赴会,届时或将当场交付贿银,签订密约。若不能截获证据,待其归国,一切皆成空谈。”

赵承安踱步沉吟。眼下最棘手的是,他并无监察之权,亦无搜捕之职。若私自行动,便是越权犯禁;若依律上报,则消息泄露,贼人遁逃,再难追查。

“你可愿冒死一搏?”他忽然问。

陈七毫不犹豫:“但凭公子差遣。”

赵承安凝视着他,缓缓道:“明日你假扮驿馆杂役,混入白云观附近打探虚实。我自有办法让御史台关注此事。”

次日清晨,赵承安并未上朝,而是换了一身布衣,手持竹篮,扮作采药人出城。他在山野间行走数里,最终来到一座荒废的土地庙前。拨开杂草,掀开一块石板,取出一只密封陶罐。罐中藏有一枚青铜虎符??这是当年先父镇守西北时所得,虽早已失效,但在特定场合仍具象征意义。

他将虎符藏入袖中,返程途中特意绕道御史台左丞周延年的宅邸。周氏乃先帝旧臣,刚正不阿,与王缙素有嫌隙。赵承安托门房转交一封密函,内附一页誊抄的账本内容,并附言:“事关社稷安危,恳请大人明察秋毫,勿使忠魂泣血于九泉。”

做完这些,他回到府中,静候消息。

傍晚时分,陈七悄然归来,神色凝重。“公子料得不错,白云观确有异动。昨夜已有数十辆马车运货入观,看守严密,皆佩弯刀,口音非汉。且今日午后,有人见李元衡心腹家奴出入观中,行迹鬼祟。”

赵承安点头:“周大人若有所动,今晚必有动静。”

果然,戌时刚过,外面传来急促脚步声。管家慌忙进来禀报:“老爷,御史台派人来查‘妖言惑众’之案,说有人匿名举报本府私藏禁书!”

赵承安心中了然:这是周延年借题发挥,派员前来搜查,实则试探反应。他整衣而出,态度坦然,请来使入厅奉茶。

领头的是一名年轻御史,姓柳名昭,素有“铁面”之称。他冷冷道:“赵修撰,有人密告尔府藏有煽动叛乱之文书,兹事体大,不得不查。”

“但查无妨。”赵承安微笑,“只是不知,是否连同后园那口枯井也要掘开?听说前几任主人曾在此埋过叛党首级呢。”

柳昭一怔,随即失笑:“赵兄果然风趣。不过……”他压低声音,“我家大人让我带句话:‘虎落平阳,犹能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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