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柏目瞪口呆,都想给明霜昼鼓掌,滴水不漏,夸了自己学富五车,夸了襄王识人准确,还奉承了科举,间接歌颂了大承也就是歌颂郁棹。
妙啊!
当场几人除了郁柏哪个不是人精,连郁柏都听懂了这番话,另外两人自然也是如此。
只不过信不信就不重要了,毕竟另外两人是十分了解郁柏性子的。
“我看不是。”一直挂着笑的长宁公主郁檀放下茶杯收了笑意。
厉声严辞:“郁柏,前几日你那篇策论写的甚是精彩,就连夫子看了都赞不绝口,我找不出证据,如今看来你怕不是花重金请了科考贡士们帮忙?”
哦呦,瞒不住了,这可怪不了我。
明霜昼后退半步给两人发展空间。
“扑通——”
郁柏干脆利落跪到地上,没有一点犹豫。
“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说着两只手合成十,放在面前拼命摇动。
这倒是出乎明霜昼的意料了,这么熟练,这是跪了多少次啊!
襄王殿下,你平日里风流潇洒,暗地里居然!
郁檀看起来懒得理这个同胞弟弟,瞬间扭过头拒绝求饶,接着薄唇轻启:“皇兄,你看怎么罚他?”
“皇兄!皇兄!”郁柏都快哭了,立刻抱住郁棹的大腿。
明霜昼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场闹剧,一副事不关己的看热闹姿态,结果一抬头发现正在被催着仲裁做主的郁棹正眸色沉沉盯着自己。
心里咯噔一下,明霜昼摆上上朝时的表情,公事公办,扬起下巴,两只眼睛目不斜视的看向正前方。
看不见他看不见他,他不是故意看见皇宫辛秘的,他真的只是路过,他什么都不会说的!
郁棹轻轻笑着说出了郁柏最不愿意听见的话:“惩处就由着长宁来吧。”
“皇兄?皇兄!你不能这么残忍啊!”郁柏生无可恋跌坐到地上。
知道的说郁檀是郁柏一母同胞双生姐弟,不知道的以为两个人之间有深仇大恨呢。
郁檀得到想要的结果,站起身提起郁柏衣服后面的领子,连拉带拖把人拽了出去,时不时传来郁柏的哭嚎。
明霜昼忍俊不禁。
自己上面也有一个姐姐,可他们两姐弟却不是这般相处模式,平时阿姊也会带着他一起胡闹,可出了事都是阿姊跳出来担着,苛责都从未有过,更不用说这般彪悍训人。
说来自己晕倒,也不知道自家哥哥姐姐如何伤心难过了。
明霜昼笑意逐渐僵在脸上。
收好情绪再抬头,郁棹依然是那般姿态,一分不曾挪动,依旧目光灼灼盯着他。
明霜昼心里一惊。
方才几般情绪变化岂不是全被郁棹收入眼中?
“陛下。既然……”
明霜昼又想跑。
“坐。”
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