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静风重重看了她一眼:“没意见。”
明愿双手合十:“那快许愿,我先许了。”
蜡烛的火光映在她脸上,像天真的小鸟为她盖上了一层金色的羽毛。秦静风凝望半晌,也闭上了眼。
“一起吹。”
吹完了蜡烛,终于获得进屋的资格。母亲道:“来来来,进屋,我给你们俩买了新的拖鞋,换上吧。”
新拖鞋是一对,都是白云形状,踩上去也和云泥一般柔软。
明愿换上后,故意拿脚去碰秦静风的脚,看到风格完全一样的两双鞋,心里觉得舒坦的同时,又忍不住联想。
母亲绝不会知道她们两人做过什么事,如果知道的话,还会对她们之间相似的部分如此不敏感吗?
心脏没由来一沉,这想法与当下的氛围实在不相衬,明愿急忙摆脱。
以后的事,那就以后再说吧。
“把蛋糕放桌上去。”母亲指使到。
她领着人进屋,到了客厅,想起一事,转头来谴责人:“哦对,我还要说你啊,姑娘,谁准你买那么多东西的。”
客厅沙发边,盆栽的后方,堆放着大大小小几个箱子,能看出来是一些补品,酒之类的东西。明愿惊讶:“啊?什么时候买的。”
她与秦静风形影不离,有时候还会玩她的手机,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买了这些东西,还送到家里。
秦静风道:“一点小心意而已。”
母亲道:“下次明珠让你来,你就直接来就行了,不要又买这买那,你这样搞得阿姨也有很大的压力,都不知道怎么叫你过来了。”
听她们一来一往交流,明愿听明白了。
这些是秦静风直接从商家拿的货,送到家里来的,所以她不清楚。学姐应当是觉得生日当天手里拿东西过去不好,但又绝不会空手上门,才会出这个主意。
总是默默无闻把事情就做好,这是学姐的习惯,就像对付那捣乱的机车男一样。
一堆客套话说完,母亲拉着人:“上桌吃饭吧,你叔叔做了很多菜。”
“辛苦叔叔了。”秦静风道。
几人围坐桌前。今日的菜色可以与年夜饭相比,只有四个人吃,却摆了满桌,每个人都吃到翻跟头也只会伤及皮毛。
“姑娘,不要客气,想吃什么就吃,阿姨就不给你夹菜了,放开些。”
“谢谢阿姨。”
父亲开了瓶珍藏的老酒:“来喝点。”
他竟是冲秦静风来的,明愿第一时间叫唤:“不准喝酒了,学姐天天喝太多。”
要说学姐,真是白瓷般处处完美漂亮的人,像猫又像天鹅,但就一个毛病,太爱喝酒,光是明愿就撞见不少次了。
她独自在家的时候,肯定也没少往胃里灌。
父亲捧着宝贝似的捧着酒壶:“过节呀。”
“那也不行!”
母亲道:“你怎么好意思,跟一个小姑娘喝酒,去一边显摆去。”
父亲不服气:“我都喝多少年久了,我不知道吗?这小孩一看就是有量的,我不是那做事没有规矩的人。”
桌子底下,秦静风握住明愿的指尖,晃了晃,表示没事,口中道:“没关系阿姨,我酒量还不错。”
她实在有一张能将人说服的,靠谱成熟的脸,母亲本觉得十分不合适,现下也没什么好说。
父亲得意了:“人家都讲可以喝了。”
她的手心温暖潮湿,带着她惯有的温度,明愿注意力被支开,也再难说出话来,只是用另一只手掐掐她的腰:“不要喝太多。”
父亲给她倒了大概二两酒,母亲绝对不允许再多。她先前说着不夹菜,还是没忍住夹了,嘴上也不住絮叨。
“多吃点排骨,这里面也放了酒的,汤也可以喝,里面还有莲藕啊什么的。”
制作氛围使用的彩灯被挂在客厅的墙壁,以及冰箱上,一闪一闪的,像不太聪明的星星。
明愿看腻歪了,不满道:“爸,你把灯关了吧,闪得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