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確实是分身无疑,不过,后来有些奇遇,便摆脱掉本体檯成为独立存在的生命。”江远倒也不含糊,笑道:“正因如此,再为本体背黑锅就更冤枉了。小白,能否將那位的身份告诉曲道友?”
短短几句话里,信息多的几乎要让曲鹿鸣爆炸了!
奇遇什么的都是固定说辞,但凡修士有不想告人的隱秘,便用“奇遇”两个字轻飘飘带过。虽然不知道这白蛇妖走了什么大运,但他隱约有种预感一一一定与姜先生有关。
换句话说,姜先生极有可能掌握著分身摆脱本体桔的关键信息!
自己当前最需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摆脱掉杜梨,成为真正的鬼修,能在生死簿上查到、独立存在的鬼修,就像面前这条白蛇妖一样!
他激动地喉咙发乾,转念又一想,此事说是天机都不为过,以目前两者的交情,探寻这种隱秘还是太唐突了。
况且,自己还真拿不出什么东西交易,怎么才能得知这个秘密呢?
心肝儿像是被一只大手抓住,曲鹿鸣心里又焦躁难耐又知道急不得,只好一口喝乾灵茶又自顾自倒了一杯再喝乾。
“白道友请讲。”终於按捺下去內心渴求,他看向白云起的眼神都带著笑意。
这位可是有史以来、自己见过唯一一个最幸运的分身,他特么成功摆脱掉了本体!是自己未来的目標,当然也是成功撬开嘴巴,得知那个秘密的第二选择!
务必要搞好关係,这可是头等大事!
“本体创造我的时候已经身受重伤,也可能对我有所隱瞒,所以我对那位女鬼修的情况不甚了解。”
白云起仔细想了想,苦笑道:“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是位归虚境巔峰、在度蒿山一带活动的女鬼修。
刚开始我在冥界行走时,她在闭关,感应到我的气息误认为本体。待出关后便在冥界寻我,有过几次试探交锋,实在讲不通道理,我便不敢隨意出入冥界。不知道友是否听说过?”
曲鹿鸣微微挑眉,“原来是她呀!唉,那也是个可怜鬼,你那个本体也真是,无端招惹她作甚?”
要找的不是鄯都城有职务在身的正统鬼修,他当即暗暗鬆了口气,细想了想捏著茶杯讲解道:“那女鬼修名叫禾绵存,在生死簿记载中本是个官宦小姐,应一世无忧百岁高龄善终。
可不知怎么回事,竟出了紕漏!
未绵存非但没有享受一世荣华富贵嫁於良人,一家老小反被屠戮血洗府邸。那件事闹得太大了,甚至惊动了代理鬼帝。
后来才得知,乃是诡异附体搅乱人间世界,判官手里那本生死簿可管不了域外天魔,他文没那么强大的力量一次修改数以方计凡人的生平。
於是,权衡利弊之后,必须要修改的修改以外,其他的谈了谈多给点好处也就摆平了。
唯独那禾姑娘不愿意去投胎,她想在冥界等著她青梅竹马的情郎,哪怕在他死后再看一眼、再说说上一世没来得及说的话也行。
可涉及到他们那个世界的生死簿彻底乱了一部分,就算是判官也没能力从一团乱麻中帮她找出那么一个小小的头绪,谁知道她情郎在那场浩劫中死了还是侥倖躲过一劫变了命数?
痴心姑娘就这么等了一年又一载,平日里就在冥界城池里发呆,偶尔跑到鄯都城问一问。也不哭也不闹,就是隔三差五去问谁见过她的情郎。
知道內情的都觉得她怪可怜的,总这么孤魂野鬼飘著也不是个事儿。恰逢有一年招募鬼差,便给了她个名额,想著最起码得了正统传承能修炼,免得蹉跎岁月死了去下一层更惨!
谁承想,这痴心的禾姑娘竟然天纵奇才,修炼速度极快、为鄯都办事也尽心尽力乾净利落从来没出过差错,一度晋升至大鬼王,距离阴鬼使仅一步之遥。”
他停顿了一下,喝了杯茶嘆道:“当时都以为她修炼到炼魂境巔峰,又在鄯都当了那么多年的差,见多识广將前尘往事撇开了。
谁知,禾姑娘突然提出请辞,说她执念太深已成心魔,修炼一途再无法前进。她要去云游四海寻找缘人,了却心中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