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住托球,在托球出手的瞬间取位拦网,虽然会比预测拦网慢一步,但应变拦网更稳妥,也更实用。
没有天童学长那套直觉系统的人,无法使用鬼魅一样的预测拦网。
川西太一调整了一下站姿和脚步,方便他更快更准的进行拦网。
滞空中的及川彻瞥见川西太一的动作,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露出了危险的笑容。
已经准备好拦网了啊……
及川彻手臂一挥,排球结结实实的落地。
是一个不依赖托球的二次进攻!
川西太一:……??
及川彻落地,露出坏笑:“白鸟,你的后辈显然没有传承你的阴险狡诈啊。”
白鸟凪迅速反击:“你倒是将十分的阴险狡诈发挥出了一百分的效果。”
及川彻:“这才不是阴险,这是战术!”
白鸟凪:“这不是战术,这就是心脏啊,及川。”
及川彻:“你在嫉妒及川大人的聪明才智。”
白鸟凪:“呸!谁会嫉妒你那还没核桃仁大的智慧。”
裁判:……
摸牌了摸牌了!你们两个再不安静我就把黄牌掏出来了哦!
白鸟凪的“黄牌雷达”嗡嗡作响,立刻收敛情绪眼观鼻鼻观口。
他可不能成为白鸟泽排球部历史上第一个因为和对手吵架而被罚下的选手。
及川彻的二次进攻重新为青城夺回主动权,花卷贵大持球前往发球区。
他那半睁不睁的眼皮也没盖住那双锋利的眼睛,刺向白鸟泽时犹如尖刀利刃。
在白鸟泽身上,每一个青城人都尝够了失败的味道。
极偶尔的时候,花卷贵大也会丧气的想:或许他们直到高中毕业也打不赢白鸟泽,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走上全国大赛的赛场,更别提打出厉害的战绩,让他可以在毕业后还能指着履历大声炫耀。
他的野心,他的梦想,只能在宫城县生根发芽。
或许大树本就离不开他赖以生存的土壤。
就在这时,宫城县多了一个参赛名额。
大家都在为这个机会欢呼,只有及川那双渴望胜利的眼睛,始终不变。
想打赢白鸟泽,这就是青城这一届人的执念,哪怕此刻他们就站在全国大赛的赛场上,当他们再一次面对白鸟泽时,也会像曾经每一次和白鸟泽竞争全国大赛门票时那样,斗志昂扬。
大树的根系脉络深深的扎进土地,可他的树冠却始终向上顽强生长着,渴望阳光、雨水,和天空。
树也可参天。
发球出手,瞄准了牛岛若利的方向。
牛岛若利稳稳接住发球,只是卸力时角度出现了一点点的偏差,只接起了半到位的一传。
濑见英太心中暗道:青城的发球水平远比在观众席上看到的要强。
花卷贵大没有如及川那样强得离谱的力量,但他的力4却也并不普通,搭载了那颗平时懒得转、在排球上转得飞快的脑子,在发球上也有自己的独特风格。
他很清楚球发在哪个位置最讨厌,牛岛是个左撇子,那就发向他的偏右侧。
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别扭感,都能让一传出现明显的偏差。
接发球,可是个相当精细的过程。
面对半到位一传,濑见英太迅速举起双臂。
他似乎一直是各路对手的针对重点。
好像全国的强校都知道白鸟泽的二传手应变能力较差,不太擅长应对不到位一传,又尤其爱托快球,稳准快只占了一个快,是个很好捏的柿子。
从青城到狢坂再到井闼山,谁来都得捏两下。